邹隆同众人看了,又借包岗的剑看了一回,众人道:“不识此剑是何名?求兄指示。”
那陆冉便将遇过马湘赠剑的话说了一遍:“愚兄这口宝剑名为飞霞剑,包兄这剑名为飞霄剑。”
回头向马英道:“贤弟不是也有把剑,听说名为飞虹剑。如何不佩带在腰间?”
那马英见陆冉问他,便说道:“不瞒仁兄说,只因到汴梁去杀了王余、知县、包能,自己不便佩剑,所以寄在吴志饭店内,尚未取来,小弟过几日就去拿来。”
陆冉听了此言,把脸一沉道:好不小心,别把把剑失落了?你那里认得好歹?”
说得马英心头火起,却不敢回言,便道:“仁兄不必性急,俺就去取来。”
陆冉也不答应,马英自上山去取了行李,不辞众人悄悄带了行李下山去了。陆冉等至天晚方才回寨,孙培道:“仁兄言语太重了,但马兄不好与兄争论,其心不悦。”
陆冉道:“我是一时得罪马兄,着人来请他出来,我赔他个礼罢。”
喽罗道:“马爷携了行李,下山去了多时了。”
陆冉大惊道:“马贤弟好生性急,我一时冲撞了他,他竟到汴梁去了,恐有不测,怎样呢?敢烦兄弟们到汴梁去走走,免其后虑。”
众人齐道:“仁兄说得有理,小弟愿往。”
只留焦豹、程来守寨,余者尽去。
且说马英晓行夜宿。那一日,到了个镇市,叫作林轩镇。此时有一更天气,无处觅店,只见一个院落,院门开着。想道:“今夜就在此处宿了罢。便走进门来,屋内有灯光,马英放下行李,问道:“有人么?”
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老者,问道:“是什么人?”
马英道:“是过路的,赶不上宿店,借尊府暂宿一宵,明日自当重谢。”
老者看了马英几眼,道:“非我薄情,怎奈官府告示知照各家,凡有面生之人,不许容留;倘有不测,罪罚不恕。请爷可往别处宿罢。”
马英道:“好没分晓,俺又不是贼盗,说什么面生可疑?俺偏要在你家宿。”
老者见他人发急,连忙说道:“爷也不是那样人,只是舍下没床铺款待,恐其得罪。”
马英道:“说那里话来?随便晚饭足矣。”
老者没奈何,只得到后边,对一个少年媳妇说了,捧出一钵大米饭来,两梗小菜,放在桌上。马俊吃了饭,后面又送出些小菜,拿了一壶酒,摆在桌上,对马英道:“荒村地面,无物可敬,望乞宽恕。”
马英道:“我心甚不过意,又费老翁之心。”
老者道:“真非待客之礼。”
当时二人坐下饮酒。老者道:“请问客长尊姓大名?作何贵干?往那方去的?”
马英道:“俺姓马,要到汴梁取一件东西。不知老翁尊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