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垂眸瞧着伏地请安的两人,很是慈祥的笑着,俨然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太后娘娘,妾身第一次怀孕,实在不知这累着吓着也会影响到胎儿吗?”苏浅一脸紧张的望着卞太后,一边抚着微凸的肚子委屈不已。
瞧着那有些可怜的儿媳『妇』,卞太后微微凝眉安慰道:“这是自然,不过只要小心些还是没关系的。”
“难怪妹妹前些日子出了那样的大的事情,看来是被吓的啊!”徐姬凤眸斜睨,故意摆出一副吃惊不小的模样。
听着徐姬的语气,卞太后的两道烟眉不由皱了皱。侧目望向郭照,语气明显带了质问的意味。“郭贵嫔呐,究竟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人准们要吓哀家的皇孙!”
“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陛下新得了位贵人,那剑术真真是厉害的紧!妾身本想近身瞧瞧没成想,倒被吓了一跳。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位贵人,是妾太过胆小了。”
本欲解释的郭照,却被苏浅抢了先。委屈巴巴的缩着脖子,似乎一提到那日的事情还有种后怕的感觉。
“没想到苏容华竟然如此心善,她可是差点儿让妹妹没了孩子呢!”徐姬故作惊讶的瞥着苏浅,义愤填膺的说道。
看着像唱双簧似的两个人,潘雪不禁为柴萱捏把汗。她们的目的很显然是想将问题引道柴萱的身上。瞄眼眉间渐紧的卞太后,很明显她们的话已经成功的将太后的注意引到柴萱的身上了。
“郭贵嫔,这柴贵人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过有这么号人呢。”卞太后带着微恼的语气冲郭照询问道。
瞧着卞太后略带愠『色』的颜『色』,郭照低眉颔首回道:“回禀太后,着柴贵人的确是陛下新晋封的一位,但……”
“太后,您不知道。这位贵人虽是新进宫的,可是却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无法无天呢。而且,她还仗着如此不来给太后您请安,实在过分的很呢。”
苏浅再次抢过郭照的话头,添油加醋的冲卞太后说着。身为这个宫殿最具权威的女人,被人藐视简直是最大的侮辱!就是脾气再好,也得发火。
“岂有此理,恃宠而骄乃是嫔妃大忌。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连哀家都敢不放在眼里!”勃然大怒的卞太后顿然拍案大喝,怒气冲冲地盯着堂下被这种怒气吓趴的众人,厉声道:“来人,立刻给我把这位无法无天的贵人带来,哀家倒要好好瞧瞧是长了七手八脚还是三头六臂,竟能如此的胆大包天!”
威严盛怒,伏在地上的众妃嫔如履薄冰的贴着地板。没想到,向来好脾气的卞夫人居然会这么生气。潘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回柴萱又该如何解决呢?
“阿嚏——”
正专注擦花瓶的小满忽然被一声巨大的喷嚏吓得双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花瓶摔到地上。拍着胸脯定定神,望眼院中正『揉』鼻子的柴萱,双眉一皱。
这几日闲来无事的柴萱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找了几个工匠,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什么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原以为,身为皇帝的曹丕应该不会让东西出现在皇宫吧。可没想到的是,他不仅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蛮感兴趣的。
柴萱一只手举着个『迷』你木头杠铃,一只手『揉』着发痒的鼻子。斜瞅着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迷』你杠铃,嘴角一歪。自己明明是让曹丕按着图纸两个大家伙出来的,可是那工匠偏偏不识得自己的阿拉伯数字和长度单位,结果还真是出来了一堆按着图纸大小复制出来的『迷』你运动器材。
这小木头杠铃锻炼是有些费劲,搭积木还不差。可好不容易打起来了,却被突如其来的 一个喷嚏给毁了,不禁有点儿心塞。
“姑娘,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这么奇怪,摞起来都挺费劲的吧!”
小满扭着两条蚯蚓似的眉『毛』,捡起地上的『迷』你木人桩,还是搞不懂柴萱用着巴掌大的东西要作甚。
面对小满的问题,柴萱只能满脸黑线的撇撇嘴。毕竟这完全就不是自己本来要用的东西啊,那工匠搞个这么卡哇伊的东西过来,自己也很无奈的嘛。
“这还不是怪那个工匠,连阿拉伯数字都不懂,我只能呵呵啊!”
柴萱随手将小杠铃丢置一旁,她现在得搞点儿其他的东西。自己本来就喜欢舞刀弄剑这种事情,这皇宫偏偏不让留这种危险的东西,要是不找点儿新鲜的事情,估计只能坐着发呆了!
正郁闷的间,忽间门外气势汹汹的进来一位中年『妇』女,身后还带着两个小丫头。还没等柴萱反应过来,倒先开了口。
“不知柴贵人是那位啊?”语气一点儿也不和善,带着一股寻仇的意味。
瞟眼这位自带疾风的『妇』女,柴萱眉梢一挑,下意识的皱皱眉,“我就是,不知您哪位啊?”
“哼,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我崔姑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