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踏步出去,薄唇淡启:“自己收拾干净。”
江宴川环视一眼四周,被自己的劳动成果惊到了,他拣着脚追出去:“染染,我不会。”
“不会你还摔?自己学。”
江宴川站在狼藉中,像个矜贵的公子,格格不入。
他在那儿愣了半天没有动作,余初放回碗回来,见江宴川还在傻站着,却没有打消让他收拾的念头:“会扫地吗?”
江宴川如实回答:“不知道。”
余初指着一个地方:“去拿过来。”
“哦。”江宴川迈开步子,几步就拿着扫帚过来,疑惑的看着余初,等待吩咐。
余初言传身教,给他做了个示范,他握着扫帚柄,很快就非常完美的将动作做到位。
能量载体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或许也可能是,他虽然失忆了,但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
房间里所有一切可以打碎的东西,都被他打碎,桌子,板凳,床都被他拆了,打扫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房间里灰尘大,呛人的很,余初干脆溜到院子中,坐在一个小石凳上。
江宴川抽空看了她一眼,少女修长好看的手撑着下巴,久久望着石桌上的茶盏,那目光,似乎没有焦距。
净月高悬,银辉落在她眉眼间,清寒倾绝。
她不像平时看上去的那么温和儒雅,冷冷冰冰的,仿佛与世隔绝,行走在漫天飞雪中,没有一点人气,没有任何东西能融化她。
江宴川心底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他不安的出声喊她:“染染!”
余初视线飘了下,看向他,眸子里的霜雪消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