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间苦什么?不过是情而已。
这世间怕什么?怕不能遇见你。
地上铺着半干的外衣,明明尚带着微凉的水汽,但祁见钰却觉得自己热极了,四肢百骸仿佛已失了控制,全由本能主导,脑中被勃发的情潮烧成浆糊……
他只记得一开始他明明将万翼压在身下姿意亲吻,但不知何时,当他稍稍从奔涌的热潮中勉强寻回一丝理智,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万翼推倒在衣上,急躁却又不知所措地被她牵引着双手临摹着她的每一湾曲线……
“钰郎……”
那张仿如工笔般精致描画的脸轻蹭着他粗糙的大掌,他微微拢了掌心,生怕刮疼了那张柔嫩的脸。
万翼歪过头,如小兽般娇媚地伸舌轻舔他拢起的掌心,叹息般道,“世人皆说万郎风流多情,但此生我独爱过你……钰郎,你爱我吗?我们重新开始……”饶是此刻她还不忘向他索求以爱赦免的承诺。
话尾被狠狠吻去。
祁见钰恨极她却又爱极,不再轻怜密、爱,他喘息着紧紧地箍着怀中人,生涩地撕开她身上仅存的濡湿肚兜,狠狠掐紧那弯纤细的窄腰,激狂而急躁地发动进攻——
她只来得及呜咽一声。
被她勾起真火的祁见钰便已凶狠地将这可恨的薄情人瞬间绷紧的痛吟全部吞入腹中。
篝火将两道纠缠起伏的身影投射在山壁。
饥渴地侵入再侵入……
难耐地几乎要揪破底下外衣的手……
向来诡诈多端的万郎在他此刻绝对地压制下无力抵挡,一路溃不成军,只得紧蹙着眉低吟着全盘接受他的占领进犯……
应知浮生若梦,恨不能一夜白头。
在至高的喜悦来临前,他像一个受了委屈却未能报复尽兴的孩子般,将汗津津的面庞抵在她额间,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臣服道,“我爱你……”
这是我的劫难。
心旌神摇的一夜终究过去,四散的衣裳铺了一地,即将燃尽的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万翼皱着眉动了动,酸疼无力的四肢无言地控诉着身边人昨夜的粗暴与不知餍足,疲惫地合上眼,不觉她又再度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她才发现济王殿下早已醒来了,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也不知他就这样趴在她身边看了自己多久,四目相对间祁见钰垂下眼迅速起身,移开视线专注地研究山壁的裂缝纹理,镇定自然地道,“你醒来了吗,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万翼慵懒地抱着衣服坐起,嗓音微微沙哑地调笑道,“殿下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迟了?”
祁见钰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由于照顾万翼的身子……他们在山洞又多停留了一日,这一日济王殿下的目光如向阳而开的花,热切地追逐着心上人的身影,却又每每在对上她揶揄的目光后故作镇定地移开……
久违的犹如纯情少女一般的济王殿下让万翼又怜又爱又忍不住想要逗弄□□,“钰郎,我腰疼……”
济王殿下迟疑着伸出爪子轻轻揉捏……
但她却不满意,“钰郎,我还有些冷……”
祁见钰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衣包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