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记者发布会。
已经是深夜的23:30。
从会场出来。
外面还聚集着许许多多的媒体人。
傅廷郧步伐稳健的下楼,傅迟眸色平静的跟着,祖孙俩一道上了车。
隔绝了外面疯狂闪烁的闪光灯。
“去一趟医院。”
傅廷郧嘱咐前面的司机。
那张苍老的脸上,几乎瞧不出什么明显情绪。
让人捉摸不透。
傅迟抬着手腕,看了看手表。
无声息的放下。
今天医院那边警方人员看守,记者们进不去,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动乱。
“以后的路还非常的长,洺修如今要接受审判,不代表你就可以顺畅无阻,最好不要放松警惕,多的是人盯着你这个位置。”
傅廷郧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男人。
语气缓慢。
傅迟淡淡的颔首:“嗯。”
“洺修那边,公司也有他的心腹,行事小心。”
“您倒是一点儿不伤心难过。”
傅迟终于抬起眼睫,深深地看了老爷子一眼。
这话,明明极其的平淡,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烧骨滋味。
虽说是私生,但是好歹也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竟毫无波澜。
傅廷郧混浊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暗色,最终扭头看向窗外:“这就是生在这种家族的代价,你会明白的。”
这种世家,错综复杂,亲情这种东西实在是薄弱的厉害,人情世故是成长必经之路,冷血无情则是一个家族企业能否繁荣鼎盛的关键。
旁枝末梢太过错杂,人心与人性也是最不可测,且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
“抱歉,我不明白。”
傅迟收回目光。
声音淡薄的近乎凝结一层霜花。
正如那年母亲死亡,连和父亲葬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更别提下葬傅家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