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很不好看,原本就白,现下更是病态的白,眼眶都氤氲青色,浑身的光芒和凌厉都散了那层亮度。
明明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偏偏脾气和心思都又臭又硬,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去说一些酸了吧唧又不痛不痒的字眼。
江阮回神。
侧目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她眼皮子抬了抬,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嗓子:“你来干嘛。”
陆一屿走过去,抓起桌面的一颗苹果咬了一口,散漫道:“看看你丧家犬似的狼狈样。”
江阮显然不甚在意。
眼底不波不澜,心里也无比的清楚,陆一屿是在以另外一种方式疏解她内心的郁结。
她动了动。
从飘窗上跳下来,白色的针织毛衣很大,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像是藏着一具骨架,看着怪叫人揪心的。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她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的情绪了,语气都是懒洋洋的,抓着一颗苹果在手里掂了掂重量。
陆一屿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黑眸深沉,痞劲儿倒是收敛了不少。
“昨天夜里,新闻那边报道,傅家千金惨死在别墅里。”他顿了顿,声音平缓:“你做的?”
“是我。”
江阮应声,没有半分的迟钝,眉目冷淡到了极点,干脆利落又狠戾无情。
傅昱婳的事情已经闹大,那个别墅区的彻底的封锁,他去过一趟,被人生生的,肢解。
惨不忍睹。
各处伤口他查看过。
能弄出那种伤口痕迹,还有那种利落,除了江阮他想不到第二个人,江阮的短刀特殊,曾经他见识过一次,所以很容易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