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墓碑上男人那冷峻的面容，他对着镜头在笑，眼尾都弯弯的，细长的眸子里面藏着深浓的宠。
可是，这个笑容。
她直到如今都没有拥有过。
柯箐跌坐在湿漉漉的青石板地面，神色恍惚的盯着男人的面容，颤抖着手去抚摸男人的眉眼。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她声音嘶哑难听。
“你恨极了我，所以才会有如今这些事情，对不对？”
时隔这么多年，十几年的时光，她仍旧活在那一层阴影之下。
她也挺恨自己的，到头来，什么都没了。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么残忍的手段？西亭，你就那么爱文素素？所以要让我失去一切，让我……这么痛不欲生？”
柯箐发红的眼睛盯着墓碑上清俊的男人，最后几乎已经是在嘶吼。
傅昱婳死了，她最爱的女儿死了。
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
“是！十五年前那件事儿是我干的，我就是恨透了她，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么会死？”
“所以，我让她连跟你葬在一起的机会都不会给。”
柯箐森森的笑。
究竟是什么，让她走到了如今？
明明当年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明明是她先喜欢傅西亭，明明是她先表明心意，可是到最后，她却成了被撇弃的那一个。
她就是不甘心。
所以，傅西亭去世，她不想让文素素继续霸占他爱妻的位置，是她，是她亲手掐死了文素素。
十五年前的大火，她趁乱，弄死了原本可以活下来的文素素，第一次杀人，她杀了自己多年好友。
因为嫉妒，因为怨恨，因为不甘。
“傅西亭，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狠。”
柯箐吼累了，整个人趴在墓碑上。
几近疯狂。
昨天的一切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漫天的血，分离的肢体，凄惨的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