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白炽灯之下,过分灼目的光线把他周身轮廓氤氲的散发冷光,那层深浓于骨血的佛家气质,也逐渐的变了味道,越来越………
扭曲。
江阮微微眯眼。
细细的参透了一下楼律川的话。
这个意思是………他另外的妹妹?不是楼星月的话,那不就是………尤重重说过的那个丢失的真正楼家小姐?
须臾之后,她贝齿咬唇,眼底的恶意却不加掩饰:“那你亲妹妹应该挺闹心,哥哥精神极端病态,楼先生,人小姑娘会吓到的。”
楼律川这个男人对楼星月的态度又实在是怪异的很,既然没那么在意,又为什么百般护着?
话落,她坐起身,指尖在自己脸颊划过,指腹一圈儿猩红。
抬眸,眸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楼律川。
“你都这么神通广大了,自己亲妹妹都还找不到?”末了,她舔着唇眯了眯眼:“怎么样?要不要我这种闲散人员帮你?”
这么一句,听着不对耳,甚至有几分讽刺,可是她神情太过漫不经心,又叫人找不着发泄口。
楼律川沉眉望着她。
手中佛珠被他捏紧,珠子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江阮。”
“嗯哼?”
姑娘恢复了正常,从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姿态总是无比的从容淡定,骨子里那股蔑视的劲儿,谁都无法僭越半分。
“我真的挺喜欢你,这股不合时宜的桀骜难驯,倒是合人胃口。”楼律川微笑。
江阮挑眉:“啊,拽姐是挺惹人爱,可你别看上我,我有家室有儿子了。”
还是白捡的呢。
楼律川只是挑唇。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把厚脸皮与洒脱都体现的淋漓尽致的。
一般人。怕是降不住。
也难怪,傅家那老三,也的确不是池中物。和江阮,倒是………一丘之貉。
“你比我想象中容易接受现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手帕,递给江阮,那股子风度但是维持的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