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他们要真修路,修路就修路,我们就不说什么。问题是咱们现在黄粉牛肝菌再有一个月就又收割,到时候运不下去,那不就烂在家里。咱还是说说怎么解决这个事儿。”
“对啊,队长还是咱们解决咱们眼前的问题。”
“我家黄粉牛肝菌这一次收的少,一共才挣了300块钱,连盖房子都盖不起,还指望着这茬黄粉牛肝菌能挣大钱,给我儿子盖房子娶媳妇呢?这可倒好眼看着连黄粉牛肝菌都运不出去了。”
“是啊,队长你还是赶紧给我们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陆晓晓站起身,“大家安静一点,这个问题我和我大哥商量了半天。唯一能想出来的一个办法就是利用我们村子二里地的地方那里的那条河。
大家都知道那条河往下游走就直接到了镇子跟前的码头那里。只要我们有船,从这里把黄粉牛肝菌直接运到镇子的码头那里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这个意见必须她来提,现在她在村民中心目中的威望是最高的,只有她说出来,别人才会有信服感。
如果是自己的二哥说出来,恐怕这些人还会觉得二哥是为了二哥的政绩。
说不定各种阴谋论。
村民心眼小,很难齐心,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淳朴老实,对一个人信服,那就真的会对那个人说的话是深信不疑。
而显然她就是那个唯一可以让他们深信不疑的人。
“晓晓,那条河哪里能走船呀?那条河年年犯水,而且河滩上那里全是乱石摊。走都走不过去,更不要说把这些金贵的黄粉牛肝菌运过去。”
“对!那乱石滩太难走了,全是石头,大大小小的石头,独轮车都走不过去。”
“可是晓晓说的对,如果从咱们这条河真的用船往过运的话,一个多小时就能到镇上,而且省的咱们多少功夫?黄粉牛肝菌这么金贵,每一次咱们收割包装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要是真的这么近的话反而方便。”
吕小翠开口,她现在可不是那个在村子里处于弱势群体的寡妇吕小翠。
她现在是人人都羡慕的掌握了技术的吕小翠。
吕小翠可以指导全村人的黄粉牛肝菌种植,她可是陆晓晓手把手教出来的真正的技术员。
“也是,可是咱们村儿又没船,那船又不是能随随便便造来的。”
有人这么想了,想也发觉这个主意可以。
可是立刻又有人提出了难题。
“船的问题我会专门去帮大家解决,县里面就有一个船厂,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边靠着大运河进县里的船厂是专门给大运河那边造船的。咱们又不要大船要一条小船,只要能帮咱们运了货就行。
我可以帮大家去联系船的事情,可是大家要想把黄粉牛肝菌运到船上的话,得大家自己想办法。”
陆晓晓没把话说的完全透明,到底要怎么干,让大家自己去动脑筋。
村里不乏能人,不是只有她一个聪明人,陆晓晓要是说出来大家估计就会觉得有困难,可是如果是大家伙儿自己提出来的,那么解决起来就容易的多。
一听这个话,果然其他人纷纷开动脑筋,村里的年轻人不少。
很多人这一次黄粉牛肝菌种植都尝到了甜头,能挣几百块钱,家里就能娶得起媳妇儿盖得起房,这是每个人憧憬的幸福日子。
这种幸福日子还没过两天,哪能就这么断了。
年轻人和年纪大的人不一样,他们想的是一定要多多的挣钱挣大钱,日子要越过越好。
谁不想吃饱喝足穿上好衣服,谁愿意成天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吃个半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