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还真想差了!不是那么回事儿。您刚醒的那一天,大棚里出了点事儿,咱家大棚有一半儿的黄粉牛肝菌都得了病,所以着急的把妹妹喊回去。我们是觉得您已经醒了,妹妹回去也不妨碍什么事儿。
结果这边刚把大棚里的事情处理完。又听说海市那边儿黄粉牛肝菌也出了点儿问题,所以妹妹没办法又买了火车票坐上火车去海市那头儿处理。
这不是事儿赶事儿。也不是妹妹不见你,是妹妹来不及,您想一想,一出事儿那就是大几千块钱没了。妹妹心里能不着急上火。”
这个话说的还毫无漏洞。
范秀云一听,“真的,老大你不是骗我吧?不会是你妹妹因为你爹给关进派出所,所以你才不吭气,怕我上火着急。”
她作为母亲的敏感直觉,总觉得这事情透着诡异。
“妈,真没有!不相信,您在村里打听打听,我妹妹根本就没有对我爹动啥手,人家妹妹干脆利索,直接让老支书打电话报警。把我爹他们关进去了。
那个时候我妹妹哪有时间顾我爹,我妹妹和老二忙着送您去医院。”
范秀云听这个话松口气,只要不是闺女真的为了陆大壮进了派出所,那忙就忙呗,闺女经常出去忙,又不是第一回,孩子忙点儿好。
忙自己的事业能多挣钱。
她在家里好好养着,不拖累闺女就行。
“那行,那你去把五婶子叫来,我问问五婶子。”
陆奇山苦笑,这还是不相信他,不过可惜妹妹晕倒的事情,村里可没人知道。
他这个当老大的,在他妈这里看来没多少信用度。
“行嘞,我给您叫人去,您看看您连您亲儿子都不信。”
陆奇山笑着出门,五婶子家就在他们家隔壁,只要喊一嗓子的事儿,而且五婶子跟他妈关系相当好,这么多年两家是邻居。没少吵架,可是也没少互相帮衬。
两个人那算是棋逢对手,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五婶子这边儿刚进了门儿,后脚一大帮的人就冲进了陆家。
“你们干啥干啥?”
陆奇山眉头一蹙,老娘刚刚从医院出来,可是眼前这些人他当然认识——媳妇儿的娘家人。
这是明摆着上门儿找事情来。
刘拉弟的老娘身后跟着两个哥,三个姑娘,一看这架势倒是气势汹汹。
刘拉弟父亲去的早,家里就是一个老娘拉扯大两个儿子,四个女儿。
认真的说起来,这位刘母实际上也是一个能干吃苦的女人,要不然不能一个人守寡,拉扯大五个孩子。
刘大兴一看到姐夫在家,立马冲上来气势汹汹,一把揪住了刘奇山的脖领子。
“陆奇山,你还是不是人?我姐姐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料理家务,照顾老人,你可倒好,居然把我姐姐送进派出所。我跟你说,你现在就是把我姐姐接出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穷凶极恶的样子挥舞着拳头,这是在恐吓姐夫。
他这个姐夫娶了姐姐,一辈子都是个立不起的来的人。
本来姐夫家里日子过好了,他们这个大兄哥跟着也能沾上光,没看见姐姐,现在每个月都往家里送不少钱。
他们家的日子也跟着蒸蒸日上,老娘手头宽裕,自然,那些钱全都给两个儿子花在身上。
他们两个还想着再过些日子让姐姐再想想办法,这样的话,估计他们两个就能娶上媳妇儿。
“老四,你松开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有什么话去我那个院子说。”
陆奇山现在在怎么也在城里面工作的这么长时间,待人接物自然不一样,而且面对这样气势汹汹的小舅子,他心里其实是厌烦的。
小舅子大舅子包括家里的那些姑奶奶,哪一个都想从他们家里占点儿好处。
这刘家的娘家人就和吸血鬼一样,而偏偏那个媳妇刘拉弟分不清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