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石少川无奈的诉说,溪婉不好插嘴,可她能想到,苏安然当时是什么模样,就如她看见自己时一样,整个灵魂都是爆炸的,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大夫说,怀孕的人会脾性不好,我尽量忍受着她的脾性。可溪婉,你晓得么?有时,集团忙成这样,我要面对股东们的压力,回去时,我真不想因为那些细碎事而心烦。独独,她就不会稍微体谅我一下。有时我真宁可睡集团里。”
“还有,你大概也听到传闻了,安然现在不想再做都市白领的工作,她觉得这种工作没前途,太累,不体面,想借助我的人脉向娱乐圈发展……这都是真的,并不是谣言。我没有权利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她最好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啊,她是石家少奶奶,怎么可以过女明星那种声色犬马的生活呢?也太不体面了,唉,她实在是太任性了……”
石少川的诉苦,溪婉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此刻,她只可以算是一个倾听者。即便他们俩都能放下过去,可这不代表着,她能对石少川的婚姻生活发表意见。
倘若说得好,每人会感激她,倘若说得不好,要他们之间的感情愈来愈差,她反而会成为旁人口中,破坏家庭的恶心女人。
因此,保持缄默,是她最好的选择。
瞧着溪婉不讲话,石少川以为,她是有些不耐烦了。也是,谁会愿意听自己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烦事,他只是觉得,自己当初,真的做错了。
“她,应当是没有什么安全感。怀孕了,自然会心情不佳,你作为丈夫,应该多忍让一些。工作上的事,再烦也不要带到家中去,你才结婚,兴许,过段时间,渐渐磨合,习惯了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溪婉就似是个旁观者,沉定的吐出每一个字。石少川的诉苦,没有激起溪婉半点情绪。早就料到了这般的结果,可他还是不死心,总期望,能有点自己意料之外的情绪。
“期望如此吧!耽搁你这么长时间,谢翎禹莫非生气吧!”石少川随意说了一句,以他对谢翎禹的了解,他应当更不期望自己和溪婉单独待在一块的。
至于那块地皮,倘若不是谢翎禹当初挖了如此大一个坑给自己,他如今压根不会遇到这么多困难,也不至于被董事会压着,要在一周之内解决资金问题,不然这个案子就要终止。
石少川一心想要把这事做好,倘若地皮开发出来,到时盛东的盈利上去就不是一点点,这些老东西,就是担忧自己年底分红会变少,才会这样。
“他呀!生气就生气呗!呵呵!”溪婉一笑,双眸自然弯成了月牙状,这般的她,格外迷人,整个身体都散发出一种甜蜜的味道。
石少川心中难受着,瞧着她幸福,可这幸福却不是自己带给她的。
“反正,最后投降的,还会是他。好了,我先走了,拜拜!”说到谢翎禹,溪婉总是会不自觉带着笑意,这般的笑颜,深深刺痛了石少川的双眸。
他抑制不住,冲动的伸手,拽住了溪婉的胳膊:“溪婉”
溪婉奇怪的瞧着他,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狠狠推开,苏安然挺着大肚子,一副来捉奸的表情,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气势汹汹站在办公室门边,双眸死死盯着石少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