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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苏溪婉已经睡着了,谢翎禹在卧房里留了一盏小壁灯,去书厅继续工作。刚回到书厅,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起。谢翎禹拿起来一看,是唐泽臣打过来的。
婚礼之后,他还当是这家伙又会回去部队,谁晓得他说,上头给他放了个长假,而后等着调遣的指令。今年唐伯伯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只怕马上,便会有新的部长,至于是谁,谢翎禹大概猜到了几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谢翎禹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却被唐泽臣调侃了。
“怎么,是我打搅到了你跟小嫂子的好事了?那我就要抱歉了,不过做兄弟的可要提醒提醒你,小嫂子现在有身子了,你可得悠着点。”
谢翎禹嘴角微微勾起,却不讲话,唐泽臣这时打电话给自己,铁定是有什么事,他可不是梁无宴,会这么乏味大晚上打骚扰电话。
“上回你让我查的事,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时刻这么多年,要查的话我须要一些时间。当时的车祸,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只是巧合太多了点,我试着了解一下卷宗,不可以保证铁定会有结果。”
“嗯!”他如今也不敢铁定,倘若真相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只怕只会给溪婉增加烦恼,可同时,她的边上就等于有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他必须先做好准备,知道所有的一切。
“这种因为财产引起的事,还是非常多的,你应当司空见惯了。以你的能力,只须想处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苏家的集团对帝国而言,不算什么,你怎么一直没有动手。”
这事唐泽臣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即便苏松河和景寿红骗走了苏溪婉掌中的股份,只须谢翎禹愿意,随时可以拿下苏家的集团,压根不须要这么麻烦。
“倘若这事我让我来决定,现在早就没有苏家的集团存在了。不过这事,到底牵涉到了溪婉的养父养母,我尊重她的决定,哪天她跟我说,想要回集团,我就可以立即替她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因此,你是怕你自己这么做了,违背了小嫂子的本意?自己家的集团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他们一家当时那么对小嫂子,这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谢翎禹一笑,换做其它任何一人,可能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可这事她却对自己一个字都没说。谢翎禹想,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期望自己的父亲醒过来。
如今这个心愿已经达成,至于集团那些东西,溪婉是不会在意的。
“好吧!小嫂子的世界我不懂,兴许方才是她真正吸引你的地方吧!”
“这回看起来你是不打算走了,接下来,你应当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谢翎禹是过来人,他们几个年龄都差不多,这辈分大皆是打架打出来的,谢翎禹早些就被催着结婚,其它几个,也不例外。
唐泽臣常年在外,还好一些,现在回来了,只怕也难逃这个命运了。
“不要提这事了,说起来就头疼。好了,不占用你的时间,一会小嫂子知道该记恨我了,挂了。”
“那件事,就交给你了。好好享受最后的自在日子吧!”谢翎禹掐断电话,坐在电脑脸前,缄默了。
当初的事,他的直觉跟他说,没这么简单。自己能动用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加之时间过了这么长时间,因此查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现在唐泽臣回来了,非常多事他想要办,都会方便非常多,到底是自己人,须要什么,也仅是一句话的事。出生入死这四个字,可不是简单说着玩的。
他唯一担忧的就是,到时溪婉知道了真相,会不会一时间接受不了,再次令她记起当初失去自己母亲的痛苦。
他是最不乐意瞧见她难受的人,更不期望她出意外。
溪婉完全不晓得谢翎禹在做什么,她只以为,当时的事,时隔这么长时间,谢翎禹一直没有和她提起,可能调查出来的结果和她所知道的一样,要不就是查无可查。
对她而言,现在最关键的,是她的家庭,还有她最在意的人,谢翎禹!
怀孕,加上自从铜雀台电影发布会后身心疲惫,溪婉在家中休息了足有半个月天,直到她自己都憋坏了,谢翎禹方才允准她稍微出来走动一下,出去的地方,也仅限于他的集团,至于人多的地方,她想都不要想了。
溪婉想了想,可以出来总比关在家中强。于是,溪婉开始了每日送午餐的工作,每日带着淑嫂做好的午餐去集团,和他一块吃午餐,在那睡个午觉,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今日,溪婉和往常一样,提着饭盒从车上下来,小张去停车,溪婉笑着跟前台的人打招呼,往谢翎禹的专用电梯走去。
“你要出门么?非常晚了。”溪婉刚洗完澡出来,见谢翎禹从书厅里出来,有些匆忙,不免觉得奇怪,他鲜少这时还出去的,不会出了啥事吧!
“有点事须要我过去处理一下,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谢翎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事跟她说,有些事,要他来处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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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你记得早点睡,晚安!”瞧着他下楼,走到玄关,听见屋外发动引擎的声音,溪婉还是没忍住,扭身回到了卧房,站在窗边瞧着他的车子离开。
时间久了,就愈是不乐意瞧着他离开,哪怕是出去办点事。旁人都说,俩人在一块,渐渐的感情便会便淡,时间会消磨一切。
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反而因为时间的沉淀,变得愈发浓烈了。
倏然接到王康的电话,谢翎禹也没有料到,苏安然在郊区的一家吧上,正在回复帖子上的信息,就被王康抓个正着,径直把人带走了,现在就在宇煌的VIP间里瞧着。
他接到电话,立即起身赶过去。和他估算的时间还是有些偏差,这回她上线的时间仿佛缩短了,是由于新闻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她着急了么?
谢翎禹猜测着,踩下油门,车子呼啸着,在夜里穿梭而过。
柯东还觉得奇怪,怎么王康会带个人过来,一问方才晓得,苏安然居然能做这种事,还真要他有些意外。
“啧啧!我说,你还真是大胆,真以为,你是石少川的女人,就不敢动你?”梁无宴在边翘着二郎腿,掌心拿着飞镖,嗖的一声,准确无误命中靶心。
柯东坐在边,双腿相叠,掌心拿着一杯红酒,却迟迟没有喝。
他们俩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苏安然要一直针对自己的堂妹,她们如今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了,她独独这么死咬着她不放。
就因为孩子的事?可他们俩都相信,苏溪婉铁定没有杀死她的孩子,那毕竟是为什么呢?
苏安然被他们五花大绑绑在了椅子上不可以动弹,嘴里塞了毛巾,可那双眸子里满是怒火,不停地挣扎着。
“你挣扎也没用,省点力气吧!”梁无宴拿着飞镖起身,走到了她的脸前。
苏安然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便会被抓到这儿来了。她分明非常小心的,为何会被发觉,是怎么被发觉的。
独独自己刚回复了一条信息,他们的人都来了,就似是在等着抓她现形一样。
抓自己的是王康,可如今她瞧见的却是柯东和梁无宴,旁人呢?
他们这样对待自己,莫非就不怕她出去之后报警抓他们么?
“想讲话?那便使你讲话,瞧瞧你想说啥?”梁无宴邪魅一笑,把她嘴里的毛巾拿掉,眨眼间,飞镖已经抵在了她的面上,吓得苏安然不敢动弹,就怕自己稍微一动,这张脸就给毁了。
“说吧!”
“你你们抓我来干嘛,你们这样,是犯法的你们知道么?你们没有权利把我绑在这儿。”
“犯法?啧啧啧!倘若这么说的话,只怕先去警局喝茶的是你,不是我们。无缘无故诽谤,捏造事实,你说你会怎样?”
“你我不晓得你们在说啥,放开我。不要忘了,我可盛东的总裁夫人,你们这样做,阿川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你觉得我们何时怕过他?只不过,倘若使你的老公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他应当会迫不及待的,把你赶出家门,而不是拼命维护你了。”
苏安然一怔,死死地盯着柯东:“你胡说啥,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晓得你在说啥,我什么也没做过,跟我无关。”
苏安然思量了一下,自己如今铁定讨不到好处,现在还分不清,是他们抓的自己,还是谢翎禹,她还是不要说那么多,一切,静观其变。
心中惧怕的非常,还好是被绑着,看不出她的手在发抖,双腿发软。她只是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觉了,究竟是哪儿出了错。
苏安然又怎么会料到,一个地址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这般的小聪明,只是在他们脸前班门弄斧。
VIP间的门被推开,苏安然整个身体一惊,回头看去,本以为是谢翎禹,却瞧见了一张陌生的脸。高大的身形,麦色的皮肤显得整个身体都英气十足,如鹰的眸子从她身上扫过,马上就望向她的背后。
苏安然没有见过这人,她只晓得他们和谢翎禹关系非常好,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第四个人。
“来了?看起来你的速度愈来愈快了。”柯东顺手倒了一杯红酒,苏安然仔细观察着,瞧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应当关系非常不错。
“怎样?玩一局?”
唐泽臣瞧了一眼梁无宴,坐下,端着柯东给他倒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恰好在附近,顺路就来了。”说完,那双眸子又落在了苏安然的身上,带着嘲讽和讥笑。
“翎禹应当快到了。”
唐泽臣点点头,在梁无宴以为他不玩时,拿起边上的飞镖,随手一扔。
苏安然目瞠口呆地瞧着边的转盘,本来扎在靶心的飞镖,被他方才那一下子,都给震飞了,上边就只剩下那一个。
“看起来,你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