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林子,遍地被白雪覆盖,枝桠上没有半片叶子,树枝枯萎着,有的似是坏死了,林子似是更冷了几分。
月邀一睁开眼,脑海里就闪现了那一日的记忆,乐思做的事,残忍嗜血的目光里,闪着野兽才有的狠意。
她不明白乐思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可那段回忆却是让她害怕至深。
她有些想要躲避,手臂撑在身前想要挣扎,乐思的唇就靠了上来,亲在她的脸上,唇角。
然后,深深地印在她的唇上,继续深入,撬开她的牙齿,和她的舌头缠绵在了一起。
这林子冷得和皇城一样,又因为往日的记忆,惊吓的月邀有些受不住不说,又冷了一些,让她一下就难受了起来。
亲吻的热烈的时候,乐思就感觉到了,她的脸颊上落下了温热湿润的液体,眼前的女孩眼睛被水雾灌满,溢出来的液体打湿了她的脸。
心下到底几分不忍心,乐思放开了月邀。
刚挣脱,月邀就推开了乐思,蹲在地上,哭泣的声音很是委屈。
眼泪就跟一颗颗珍珠砸进了雪里,在雪地上留下了痕迹。
乐思不知该说什么好,月邀这时候的委屈来的,多少有些让人不知所措了,她何时这么脆弱了?
她虽然情不自禁了,可她们不是早就该做的都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吗?
“邀儿,怎么生气了?”乐思自然不会将话说的直接,也蹲着了月邀身旁,手指轻轻碰了碰月邀。
月邀被碰了以后,人就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乐思,整双眼都红红的。
风恰好路过,路过她眼睛的时候跑走了,让月邀一下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可当风走了,月邀再次睁开眼的时间,一双眼就睁得大大的了。
“乐思,你是真的爱我吗?”月邀小心开口,她确实不是因为被乐思碰了才难过。
她发现,刚才被亲的时候,她整颗心很热的感觉,被捂的热烈,跳起来的时候嘭嘭的,她都抑制不住了。
“自然。”乐思回答,她好想预料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手指头一次抑制不住地在身侧颤抖不说,整个人都有些晃神了。
“我发现,我好像也爱上你了。”难以压抑的哽咽,月邀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强占我的身子,打我,辱骂我,欺负我,一次次不遗余力的伤害我,杀了我爱的人,还让我生不如死,可我还是发现,爱上你了。”
眼泪洗了月邀的脸,她早上被乐思亲自画的妆都有些花了,眼睛四周五颜六色的,嘴唇有些肿,发红的旁边沾着乐思唇上鲜红的颜色,看起来整个人偏要好看了几分。
“你想如何,实在痛苦吗?”乐思是没有半分欣喜,好不容易被爱的人回应了该是开心的,可她真的开心不起来。
她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看不到任何的开心,让乐思一颗心也搅着疼。
“我们在一起吧,试着过过看,我给你机会了。”月邀主动搂上了乐思的脖颈,身子靠了一些在乐思的身上。
这个画面若不用感受去看,多少有些诡秘了,乐思明明比月邀娇弱了几分,承受了一个像是姐姐的人的拥抱。
一个多月,科举将至,来京城赶考的考生扎根在京城的客栈内,其中也有许倪。
这大概是两个人告别后,头一次离得这样近,悲痛的情绪虽说多少被掩盖了,心上的那道疤却怎么也好不了。
香糯自那件事后,就不想再看见轩辕喻一眼,可为了许倪,多少还是想要去提醒一下轩辕喻。
让人给自己梳妆打扮好,香糯就在幻彩的搀扶下去了御书房。
进去的时候,轩辕喻正在批阅奏折,看到来的香糯,说不上开心不开心。
放下手上的奏折,轩辕喻抬起了头,“糯儿今日怎么来了?”
自古无情帝王家,到底是帝王,做什么都会有个底线,可在底线内,对待自己名义上的女人,是一点都不会亏待的。
“臣妾想来问陛下去年的承诺。”香糯如今对轩辕喻,早就心灰意冷了,生生失去两个孩子,放在那个女人身上,都有些伤人了。
“承诺?”轩辕喻确实忘记了,仔细回忆了也没想起来承诺过什么,“什么承诺?”
“你答应让许倪金榜题名。”香糯也不卖关子,面无表情将话说出的样子,跟和人谈了什么交易一样。
“一下没想起来,我知道了。”轩辕喻也听出了不对劲,香糯平日的温柔不在了。
说来,也不全是香糯的责任,一次次占有一个女人却不让她怀孕,怎么看都残忍了一些。
他做的这些事,已然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会做的了,皇姐如今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还不知要如何说他。
蓦然,他就庆幸了,平日让宫人拦着皇姐出门,还很快封锁了香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