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等这个孩子出生了,你就找嬷嬷养着吧,然后送我出宫得了。”寒月一下子有些愤怒,说完这句话,几乎是跑了起来。
轩辕喻自然不罢休,上前去拉扯,“寒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这火气非要来得莫名其妙。”
这动静到底是大了一些,梅园内堆雪人的两个人也发现了动静,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张望。
“乐思,陛下和公主怎么了?在吵什么?”月邀有些担心,手上拿的雪还没来的急往上面堆。
乐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理说公主和陛下路过梅园,自然是赏梅了,可却又不进来,不会是牵扯出了别的事,惹了公主生气吧?
也算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乐思面上不动声色,将手上揉成团的雪堆在了雪人的头上,将手上的水擦在衣服上,就站了起来。
“应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吧,怀孕的女人情绪是不好些,我们过去也不好说的。”
这句话汇成一句完整的话就是,我们不要去多管闲事。
月邀却是一下被带偏了,一点也没听出乐思话里面的不对劲。
“原是这样,那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也站了起来,月邀跑开了一些,在远处看着雪人。
这雪人看起来真是有模有样的,真就跟画在地上一样,莫名没有某些不该有的棱角,圆润的,精致了一些。
雪人身上的树枝是乐思找来的,鼻子是月邀身上棉袄的布料做的,这样两个人头一次合作完成一样东西的感觉,说起来还不赖。
“这雪人可真好看。”月邀看着两个人的成果,很是满意了。
乐思张了口想要符合两句,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月邀裤子上的血迹。
皱了皱眉,乐思声音有些责备的意味,“邀儿,你裙子上是什么东西?”
月邀没多想,扯了裙子去看,看到那抹鲜红显眼的血迹,整个人也有些懵。
身下一股暖流恰好路过,月邀就有些不自在了,再去看乐思,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嫌弃,整个人就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了月事,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吗?还堆雪人,身子可是难受?”
乐思走近了一些,伸出双手将月邀的手放在了掌心,使劲搓了几下。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什么感觉。”月邀还真是没注意,这时候说起来,其实身子也不难受。
何况,身为宫女,平日来了月事,要做的事也还是一样的,有的时候也会碰一些凉水,倒也是没事的。
“罢了,先回去吧。”
乐思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两个人就回了宫殿。
也是为了多和月邀单独相处,平日里乐思倒也改了总让宫人照顾的习惯,这时候倒还方便了。
扶月邀坐在了床边,乐思想了一下,手指按在了月邀的手臂上,细细地把起了脉搏。
脉搏平稳,脉象倒也无大碍,看来还真的没事。
乐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月邀当真不是什么富贵命,这要是公主,恐怕这时候都不知疼成什么样了。
收回手,乐思在月邀忐忑的眼神中,开了口,“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就好了,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好。”月邀回答了一句,这时候自然不会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寒月一下子就拗不过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两个人一路吵闹着回了宫。
寒月平日不运动,今日出了门不说,还走了那么远,腰就有些疼了。
扶着腰,寒月找了椅子坐下,抬头看着面前的轩辕喻,心情更不好了。
“陛下往后不必来陪我用膳了,御厨做的都是我爱吃的,我会老实吃饭,伤不到你的孩子,所以不用跟监视犯人一样看着我了。”
寒月就是这样,一旦生气,说出的话就开始没有分寸,生生不顾一点后果,不看旁人一点的面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皇姐口无遮拦了一路,这时候也要惹我生气?”
轩辕喻也是心疼寒月,不到万不得已是一点也不想发脾气。
“那行啊,打我呀,你骂我呀,我不怕。”
说完,寒月就顺手抄起身旁的杯子摔了出去,杯子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吓到了一旁的小平子和月牙儿。
也让轩辕喻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手握成拳,轩辕喻都有一瞬让寒月蹲在地上把碎片自己捡起来,找了东西重新自己修补好的冲动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平缓了态度。
“皇姐今日出去了,年后这几月天也不好,就等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后再出去吧。”
心里再怎么样也是有所顾虑了,今日这都什么没发生提到香糯情绪就成了这样,若是真的发生些什么,还不知道皇姐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