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糯?这个时间里有什么事?”
寒月心里是很同情香糯的,这时候尤为。
香糯也没哭,面对表情,坐在了寒月对面,直直看着寒月很久。
“公主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去一个地方?寒月没弄明白,却又觉得也不是不能去。
可,寒月就是觉得现在的香糯有些吓人了。
香糯没有多辩解什么,她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希望了。
轩辕喻欠她,她就要在走之前让轩辕喻还上一些。
“不必害怕,我能做什么?就和我说几句而已也不行吗?”
轻笑了一声,倒是有些事态悲凉之意。
这让寒月多少有些难受,张了张嘴,最后点了头。
香糯的手很凉,拉着寒月的手出了宫的同一时刻,就有人去找轩辕喻了。
寒月并不知香糯会带自己去那里,所以当她带着自己到了那个有着台阶,在半空中的亭子里的时候,也只是迷惑不解。
所以,当危险来的那一刻,寒月心里的无措可想而知。
顺着高高的台阶滚下去的时候,寒月心里的崩溃不是一点。
摔在地上的同一时刻,轩辕喻赶到了。
寒月疼得不行,她捂着肚子在喊着疼,眼睛都睁不开了,浑身打着哆嗦。
轩辕喻将寒月抱在怀里,看着高处挂着得逞的笑的香糯,想也不想下了命令,“乱棍打死。”
血顺着寒月的大腿往下流,染红了她青色的罗裙,直让她一点别的心思也分不出。
“阿喻,我疼,疼,孩子,孩子。”
寒月在支吾的喊着疼,眼泪倘到轩辕喻的手指上不是一般的烫。
乐思闻讯而来时,寒月已经昏迷过去了,躺在床上,御医在一旁被吓得冷汗直流。
“寒月的孩子没了。”
轩辕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沉重。
“嗯,那名女子可是处置了?”
乐思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
“乱棍打死,我都不知,皇姐醒了该怎么说,她虽未说有多喜欢这个孩子,平日却是仔细的。”
轩辕喻很愁,是真的愁。
月邀站在一处,看着寒月,多少都是心疼,公主那样单纯善良的人,被人这样伤害,等下醒来该多难过?
心思沉重,月邀离开时的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乐思走在前面,半天也不见后面的人跟上,回了头。
看着月邀失身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知道她在想了什么。
“想了什么?”
“我在想,公主醒来定然要难过了。”
“是是非非,不过是命罢了,一个孩子,往后还是会有的。”
乐思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出的话显得多少残忍了些。
“你是这样觉得?”
月邀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
听这话 ,那她如今,算是命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月邀抿了唇后开了口,“我年幼被卖入贱籍,为奴为婢多年,本该几年后离宫寻一好人家嫁去,安稳一生,如今在你手上受尽折磨,在你身边老死也是命吗?”
乐思没有回头看月邀的表情,却也能够猜到,未曾想过,月邀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却是不怕的。
“在我身边老死这样不情愿吗?不必为了柴米油盐忧虑,不用为了所谓的儿孙努力不好吗?如今这样埋怨,莫不是还想要摆脱?”
乐思停下脚步,语气带着一贯的轻佻戏弄,“不如想办法杀了我,这样你就自由了,到时候还能出宫过你本来的生活,哈哈。”
这话其实全部都是玩笑,乐思的玩笑从来和普通人不同,这世上,是没人能杀了她的。
月邀听见这句话,眼睛却是亮了,没错,她当了真。
她不能忍受的,年华流逝,她一日日老去,乐思却还是如今这样少女的模样。
寒月在第二日太阳升起时人才悠悠转醒,身子还是很疼,不过那肚子却是轻了许多,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
轩辕喻一下就醒了,看着寒月有些惊喜,“醒了?饿不饿,渴不渴?”
“阿喻,”寒月眼睛模糊,她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孩子呢?”
“孩子?”轩辕喻一下就不敢回答了。
“没了对吗?昨天我好疼,还有,香糯呢?”
寒月都不敢碰肚子,她现在觉得罪恶极了。
“我让人乱棍打死了。”
轩辕喻回答。
“乱棍打死?你可知我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死?若不是你杀了她的孩子,又为何会逼她如此,竟是直接下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