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川,听莫叔叔说你住院了,怎么回事啊?”晚上八点多,傅兰迪从美国那边给莫长川打电话,听起来颇为担心。
“没什么,就是跟小钟吵了几句,说话激动了些,心率过快把自己弄晕过去了……”莫长川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实际上每当想起那天的情景,她都觉得很不是滋味。
傅兰迪皱了皱眉头,满是兴味地问道:“吵了几句?为了什么?”
莫长川默默地扶住额角,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为什么就不先想想再说,一不小心说漏嘴,傅兰迪肯定又对她有看法了。
“不能说吗?”傅兰迪的语气温和,听不出情绪。
“呃……也不是……”莫长川挠了挠额角,“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一次我做完治疗碰到了他的同学,他同学的意思是,给他推荐了几个投简历的职位,问他为什么还不给答复……”
傅兰迪已经大概猜到了:“哦?他这是想换工作了?然后你就生气了对吧?”
莫长川觉得傅兰迪俨然已经成为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前半句还没说完就已经完整地猜到了后半句。她只能嘟嘟囔囔地表达她的无奈:“……知道你还问……”
傅兰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莫长川和钟潮生这样的相处方式还真的是互相折磨。“他后来怎么说的?”
莫长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没说清楚,不过我猜大概就是说我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疏远他了吧……”
“那你怎么回答的?”
“如果我说……我不太记得起来了,你会相信吗?”
傅兰迪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确定,我问了顾医生,她说有可能是我发病时存在的认知功能损害,就是会记忆力下降什么的,但这样出现空白好像是第一次遇到……”
“小钟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