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你是这里的统帅,你去了,谁指挥呀?”众将军拉住他,急叫着。
老侯爷无奈又坐回了太师椅上,仔细的看着下面的撕杀。
目光所及,就一个字:“惨。”
只见那一百骑兵,手中的马刀挥起,直刺而出,所到之处,便是人头翻飞。
几个来回冲击,陕军顿时大乱,各自躲藏,留下一地尸体。
陈地上,除了慌乱而逃的士兵外,便是一地哀号。
那队西凉骑兵几个冲刺后,便迅速杀了出去,又从缺口上全身而退,跟着那些手执盾牌的士兵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的,是上千具尸体和两千多伤兵,还有四处躲藏的士兵。
老侯爷站在酒楼上,看得目瞪口呆。
一万精兵呀,就这样被一支轻骑兵折磨得伤的伤,死的死,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兵,这憋屈呀,这让老候爷差点吐出血来。
老侯爷在众将军的挽扶下走了下来,站在战场上,看着那些仍一脸惊慌的士兵和和一地的尸体,只有叹气,只有发抖着双手指向士兵,吼:“你们难道是泥捏的么?上万兵力居然抵抗不住这一百多骑兵?平常你们是怎么练兵的?难道一点打杀的功夫都不会?”
胡子歪抖着,歇撕里底的吼,整个长安街似乎都在回荡着老侯爷的声音,但士兵们只是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老侯爷拔出刀,冲士兵们晃动着,叫着,骂着,最后终于累了,在众随从的挽扶下上了马车,昏昏欲睡的打道回府去了。
总兵和千夫长这才下令打扫战场,将死去的士兵抬走,受伤的士兵带去医治,再整顿队伍,让士兵们扛石头和砖石将缺口补上。
天终于亮了,阳光懒洋洋的照在满是疮痍的长安城内,百姓们经过十几天的战火洗礼,已经慢慢习惯了下来,照样生活,照样上街,看热闹。
百姓们很快就看出了西凉军的一些规律,那些西凉军的大炮似乎没炸到民居,炸的都是城墙和军事要塞,比如炸药库和粮仓,对平民似乎没什么影响。
而不知道是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是西凉军原来都是些汉民组成,十分爱民,不但不杀平民,还帮平民做农活呢。
那是一支为天下百姓谋幸福的队伍。
此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在长安城内迅速发酵,已经传得神乎其神,都说那些西凉军不抢百姓的东西,还用十分公道的价钱购百姓的粮食和牲口呢。
这和城里当官说的不一样呀,在当官的口中,西凉兵个个是恶狼,烧光杀光,还抢光。
难道是当官的欺骗了我们?百姓们议论纷纷,尽是疑惑。
。。。。。。
再说,老侯爷坐着马车,在天亮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侯府。
管家在旁小心的伺候着,等他吃完了早餐,再小心翼翼的道:“老爷,昨晚,三少爷他。。。。。。”
“老三怎么了?”老侯爷喝了一口茶,疲惫的问。
“他昨晚悄悄溜出去,连水上飞也不知道,就带着陈七鼠他们去找姑娘乐乎去了。”管家低声的说着。
“哦,找姑娘?没出什么差池就成,毕竟是个大男人了,不出去乐乎一下,怕是会憋出病来呢。”老侯爷摇摇头,现在只要家里人好好的,能相安无事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能提起精神,指挥三万官兵打退西凉敌军,这样,就能稳坐汾阳侯的职位,富贵,荣华,一样不变。
管家却小心的道:“老侯爷,只是三少爷被一个姑娘伤着了,但你放心,水上飞师父已经帮他处理了伤口,估计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哦!”老侯爷点点头,站了起来,脸上难掩吃惊的神色,向门外走去:“让我去看看。”
说着,就匆匆的向三少爷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