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的讲就是,甜食搭配绿茶,如绿豆饼、凤梨酥等;带酸的茶点搭配红茶,如蜜饯、话梅等;咸食搭配乌龙茶,如瓜子、花生米、橄榄等。”
李想容一边揉面,一边给佟毓讲解道。
她说的比较慢,佟毓听得也很认真,这个时候,只有身为小吃货的白惊寒突然冒出一句来:“想容姐,没想到还能这么吃?”
一瞬间,刚才刚刚建立起来的教学氛围立即消失无踪。
佟毓皱眉,道:“白小姐似乎对吃的很感兴趣?”
白惊寒顿时就羞涩不已,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若白小姐不嫌弃,日后我跟想容姐学着做好了以后,白小姐可以帮忙品尝一下。”
“真的吗?你要做东西给我吃?!”白惊寒的双眼中光芒闪闪,仿佛就像天上的星子一般。“你以后,不要总叫我白小姐了,就跟想容姐一样,叫我惊寒就好了。”
“这……恐怕不大好吧?”佟毓眼中有一道一闪而逝的精光闪过。
“有什么不好?我们一般年纪,想容姐是我姐姐,你又是想容姐的徒弟,不叫我名字,难道还想叫我姑姑不成?”
“噗——”没想到白惊寒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佟毓也难得露出发自肺腑的笑意,道:“你真是……那好,惊寒,以后就麻烦你帮我试吃了。”
“将蛋清与蛋黄分离,分别放在两个干净的盆中,先将蛋黄打散……”李想容一步一步细致地为佟毓讲解。
看着李想容弄出一盆又一盆糊糊,佟毓也跟当初的白惊羽一样,露出惊讶甚至可以说嫌弃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李想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白惊寒在一旁,时不时为两人添双筷子递个碗。
当蛋糕的香味从锅里弥漫开来,佟毓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想容:“竟,竟然味道这么好……”
李想容毫不谦虚:“那是当然,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做你师父?”
这时的李想容无疑是自信的,眼角眉梢尽是飞扬的神采。
佟毓心潮澎湃,一股自打佟小雨去世后就不曾有过的激昂感占据了他整个心神。他不由地呼吸加重,眼中竟也有些发酸发热。
“佟毓,受教了!”沾了面粉的手随意往围裙上抹了抹,佟毓发自内心恭敬说道。
……
第二天李想容并没有急着招工,一大早儿,她带着佟毓和白家兄妹又去了集市上。
这回有佟毓帮忙,很快就打听到猪肉的市场价。
今天人手充足,李想容干脆多买了些——四斤肥肉,一斤瘦肉,四斤大腿骨,一条鱼,又买了菘菜、干香菇、辣椒、西红柿等蔬菜回去,当然,还有卖肉老板免费赠送的猪下水。
别看他们四个这会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若搁在现代,一个个都还是在长身体的花朵,营养必须得跟上。
特别是佟毓,这孩子先天不足,得好好补一补。
樊师傅确实是个不错的老手艺师傅,只要不作出危害容风的事情,李想容就会一直雇佣他。
这会儿买了这么多食材回去,顺便可以给樊师傅举办迎新聚餐。
回去以后谁也没闲着。
“小丫头,你干嘛把辣椒剁成碎末,还挤出汁水来?”正在和面的白惊羽不解。
李想容道:“待会儿做翡翠白菜水饺用。”
“翡翠白菜水饺?”几个人皆是一愣。
水饺大家都吃过,翡翠白菜也听过或者见过,可翡翠白菜水饺是什么东西?
“想容姐,是要往水饺里放翡翠吗?”白惊寒惊讶道。
白惊羽无语地叹气:“你家翡翠能吃?”
这愁人的妹妹,居然连石头都不放过了!
“是不是饺子皮里有绿色?”佟毓看了看想容手中用纱布包着的辣椒碎末,“把辣椒的青汁掺在面粉里?”
李想容笑着点头。
佟毓又问:“如果用其他绿色的汁代替,是不是可以做药膳?”
李想容一愣。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举一反三。”
就算在前世,翡翠白菜水饺不过是因为样子美观或者寓意好听才成为不少人餐桌上的美食,药膳二字,至少李想容从来没有和翡翠白菜水饺联系起来过。
佟毓心底却闪过一丝慌乱。他会联想到药膳,其实是因为自己玩过下毒的把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下毒和药膳用的是一样的手段,只不过一个是害人,一个是救人罢了。
佟毓本能地朝白惊寒看了一眼。
李想容并不知道佟毓心中所想,她深受启发,道:“这是个好主意,以后可以试试,说不出能推出一整套药膳茶点系列呢!”
李想容演示了如何做出绿中有白的饺子皮,然后用菘菜和瘦肉丁拌馅儿,和大家一起包起饺子来。
白惊羽则将猪大腿下锅用水焯一遍后,和泡发的香菇一起下锅,细熬慢炖。做完这些,他又做了一道麻辣鱼,一道西红柿蛋花汤。
“今天小爷给你们露一手。”看着已经装盘的美食,白惊羽越发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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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情好。”李想容道:“樊师傅今天有口福了。”
樊师傅拱手:“今日老小儿就跟着诸位沾光了。”
水饺包好后,并不急着下锅,李想容又将卖肉的送的猪下水处理干净,让白惊羽炒了一部分,剩下的,准备留待吃完饭后进行卤制。
一行人忙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做了七菜一汤,再加上主食水饺,饱餐一顿。
下午,李想容将剩下的猪下水下锅开卤后,又另起灶台,将买来的肥肉清理干净,切成小块,下锅炼制。
炼好的猪油留着做牛轧糖,猪油渣则准备用来炒菜。
牛轧糖迟早都要问世,这次李想容不准备避讳樊师傅。
做牛轧糖时需要熬糖,而樊师傅正好又是熬糖的高手。让樊师傅参与其中,只会让牛轧糖的品质有所提升。
身为徒弟的佟毓自然要在一旁观察学习,白家兄妹闲来无事,也在一旁帮忙。
“将蛋白打发至硬性发泡,然后将熬好的糖倒入蛋白中搅拌均匀,再……”
“东家,好好的糖,放蛋白里做什么?”樊师傅隐晦地抱怨着。
在樊师傅看来,李想容这无异于糟蹋他的手艺。
李想容道:“昨天您做的花生酥太好吃了,惊寒那丫头贪嘴,没等糖凉透就往嘴里放,把舌头都烫伤了,后来再吃完全凉透了的,又嫌太硬硌得慌,我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在熬糖的时候往里头加点儿东西,让花生酥做出来软软的。”
这话让樊师傅听着虽然不会有多舒坦,但也不至于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