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明明是来投降的,还装出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让人看着好生不爽啊。”
裤业随手撕开信封,扫了几眼,嘴里默念道:“割让合叶部驻地,并且每年进贡粮草十万石,牛羊三千匹。”
“漠州的诚意,很足啊。”
裤业望向索跶部众,问道:“前方轻骑,告诉我漠州城现在的具体情况?”
“回主君,这几日漠州城内接连有死尸运出,多达数百众,城墙两端高悬白旗,守城士兵都是些奄奄一息的冰霜巨人。
最东侧城墙被拆毁,留出几丈长的缝隙,这足够我们索跶轻骑长驱直入。”
前哨详细地描述着漠州城的近况,然后又补充道:“眼下的漠州城,早已是人心惶惶,投降是最后的选择,如此一来,漠州,我们唾手可得。”
“到嘴的肥肉,我怕搁着牙,越看越像陷阱,不予理睬,等他们弹尽粮绝,我们再进城收拾残局,无外乎多等几日,我耗得起。”
裤业将降书丢弃到旁边,得意地说道:“还是年轻啊!我从商四十载,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越是诱惑,越得经得住考验。”
“可是主君,索跶距离漠州有百里之远,多熬一日,就多耗费一天的粮草。”在场的部众们,还是希望能够接受漠州城的归降。
已围剿近十日,持续地断水断粮,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冰霜巨人,也绝对扛不住。
趁现在漠州城乱,索跶铁骑直捣黄龙,便能将其收入囊中。
“不妥,我这个人做事不想冒任何风险,通知前方轻骑继续围城,等漠州人都死光了再进城。”裤业思量再三,最终还是选择最稳妥的围城战略。
索跶家大业大,根本就不缺这点粮草。
“对了,还有一事忘记禀告了,漠州城的主君江枫,以及合叶萨达的亲妹妹,都被绑在囚车内,丢弃在漠州城外一里处,周围没有驻军,只要我们的铁骑杀到,瞬间就能将其俘获。”
“嗯?还有这种事?”
裤业紧锁的眉头稍微张开了少许,沉默片刻后,道:“命索跶主力轻骑连夜出击,争取在明晨之前赶到漠州城,我要亲自过去探探究竟?”
得知这个情报后,裤业的警惕性顿时下降了不少,主君亲自受降,那就意味着漠州城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四千索跶铁骑连夜驰往漠州方向,星夜兼程,终于在朝阳初升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漠州城外的原野内。
“主君,那便是江枫和霜奕,他们俩人,已经在寒风中冻了整整一夜,现在估计已经昏死过去了。”前哨将现有的情报告知裤业。
“如此甚好,命三千轻骑,径直杀入漠州城,记住不要手软,给我杀光城内的冰霜巨人,剩余的轻骑跟着我,俘虏江枫和霜奕,我要为吾儿裤叉手刃仇敌。”
裤业一声令下,索跶铁骑急速杀向漠州城。
而漠州城,始终城门大开,城墙上的老弱病残,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
“可算是来了,冻得我身体都僵硬。”江枫活动几下筋骨,望向身侧,“喂,小霜奕,你死了没?”
“要死也是你先死啊,我常年生活在兖州,早就不惧怕这种寒冷。”
霜奕睁开双眸,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满脸好奇地向身旁的江枫问道:“索跶轻骑如愿杀到阵前,你接下来的计划呢?”
“没有计划,原地等死。”江枫无奈地耸耷着肩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步步逼近的索跶铁骑,“四千米,三千米,两千米,一千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