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垂泪连连,已是哽咽难言:“你有所不知,倾冷若嫁到姚家,必然是死路一条。那年姚夫人带姚家长公子姚成到王府拜见王妃杜若雨,年少的倾冷与姚公子起争执,倾冷顽劣竟用热水烫伤了仅四岁的姚成,姚成脸上都落下伤疤,毁了容颜。姚成是姚家唯一的嫡长子。姚御史不肯善罢干休,场面一度僵持。后来是我苦苦求杜若雨,倾了娘家带来的所有家当,王爷送我的一串碧玉珠子,才让杜若雨答应动用关系给姚夫人施压,姚夫人含泪揽下了全部的责任,姚御史无话可说。可我永远不会忘记姚御史离开时,瞪着倾冷的那个眼神,那是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她啊!如今倾冷面目已毁,若嫁过去,姚御史更不可能善待她。”
姜未晚温声开口,目光平静无波,“姨娘多虑了,那是陈年往事,只不定姚御史早已忘记。”
三姨娘含泪晓之于情,动之于理,“只要郡主愿意搭救倾冷,让杜若雨无计可施,免倾冷嫁入御史府之苦,我定当为你效犬马之劳,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杜若雨,她三番四次陷害你,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呢?”
姜未晚喝了口茶,定定回视着三姨娘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分一厘我都会讨得干干净净。私人宿怨,未晚自会私了,至于四姐的事,姨娘既然知道无颜面求我,何必来此自取其辱,姨娘请回吧。”
望进姜未晚的眼底,她的眼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不见半点怯懦,更不见半点怜悯,只是那样的沉寂,三姨娘寒心站了起来,拭了拭眼角的眼,轻叹了口气,“刑娴无礼,扰了郡主清静,刑娴告退。”福了福身,三姨娘就这样走了出去。
“小姐,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杜若雨收姚御史嫁妆的事,让人走露风声给她了。看到她今天这个样子,真是畅快,就让姜倾冷嫁给姚御史,折腾死这两母女。”
“不,我是要帮她。”
“帮她?”紫苏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