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一抬搂上东阳西归后颈的同时,粉唇微微一嘟,对准东阳西归微微抿紧的胡渣子嘴,直接就反扑了上去。
子桑倾挂在嘴角的浅笑越渐加大,看着下一秒就极有可能扑上来的东阳西归。
东阳西归状似生气的板着脸,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子桑倾拆吃入腹。
“怎么,嫌弃?”
东阳西归温热的唇瓣贴上来的同时,伴随着胡渣子的刺痛,子桑倾的小脑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咦……真有点扎。”
东阳西归说着峻脸一倾,吧唧一口亲在了子桑倾的额头上。
“留着扎你!”
被迫盯着东阳西归看的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对视了两秒,视线又落到他的胡渣子上。
“你怎么不刮胡子?”
食指与拇指轻捏着子桑倾的小下巴,东阳西归不让子桑倾看向门口,轻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看向他。
“我抱我的人,关医院什么事?”
好在的是,大晚上的,走廊上挺安静的,没什么病人行走。
门外有什么人经过的话,往病房里一瞧,就能看到他们了。
病房门都不是全封闭的,和她们基地的宿舍一样,门上还有玻璃小窗口。
“这里是医院……”小屁屁下的座椅一下变成了东阳西归的大腿,子桑倾低语着抗议了一声,下意识的看向房门。
东阳西归弯下腰长臂一伸,直接将椅子上的子桑倾公主抱抱了起来。
短发比较容易干,东阳西归撩拨着子桑倾仅有些湿润的短发,将毛巾放在一边后。
“嗯。”毛巾被东阳西归拿了去,子桑倾轻应着,任由东阳西归帮她擦头发。
想起子桑倾下午醒来后说了一句,她怎么睡了那么久的问题,东阳西归便解释道。
“医生说,你这几天的睡眠会比平常多点,这个没什么事的。”
子桑倾走过去,搬了张椅子放在床侧,她坐在椅子上,身后的东阳西归坐在床上。
东阳西归见子桑倾拿着干毛巾擦着湿发,边招手叫她过来,边随口道。
“当睡衣穿挺舒服的。”
子桑倾莞尔,她问完才发现,他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然后直接被送到医院的,压根就没有换洗的衣服可以穿。
“你不是可以出院了吗?怎么还穿病号服?”
子桑倾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同样洗完澡的东阳西归,穿着病号服坐在她的病床上,门还关着。
天色很快的就黑了下来。
子桑倾醒来的时候是四点半,她一觉起来,肖顺几人全都走了。
肖顺、牧阳、左清源、洛寒舟,当天下午四点,就离开军医院回部队去了。
人不算很多的军医院里,一切都进行得挺顺利的。
“提前出院了吧。”东阳西归也无奈,这一趟军医院之行,他知道的不比肖顺多。
他之前就在奇怪,一直没问而已。
肖顺跟着东阳西归走,疑问道。
“说到这个,之前送我们来军医院的直升机驾驶员,怎么从隔离室转到住院部后,就没见到他了?”
没有手机,他能上级联系的,也就只有内部通讯了。
东阳西归说着便想回病房,拿卫星通讯装备。
“我联系一下,让人来接你们回部队。”
肖顺顿时就醍醐灌顶般瞬间醒悟过来,双手一合拍了一掌,激动道。
“说得也是,部队那么多军官士兵,真有潜伏会感染的话,上级不可能拿官兵的性命开玩笑。”
只有他稳住了,小队才能稳住。
所以,就算东阳西归也心存质疑,可他也不能质疑出声。
近距离战斗队的队员,暗地里说,东阳西归是他们战斗队的灵魂人物。
可是,站在东阳西归的立场,他不能去扰乱军心。
东阳西归虽然不是医学专业的人,但其实他也和肖顺有着同样的担心。
东阳西归垂眸沉默了一秒,随即抬眸安慰道。
“别想太多,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如果真有事,上级也不可能放你回部队祸害其他官兵。”
毕竟这么多年他看得见识得也多,越神秘的事情,隐藏在背后的阴谋便越大。
一个病毒而已,院方这么保密,连他们当事人都不告知,他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像那些个什么艾滋病病毒,潜伏期短则半年,长则二十年都有可能。
被个病毒折磨倒下的话,也太憋屈了。
军人,要死就战死在战场上!
不是肖顺杞人忧天,毕竟事关性命,职业军人,虽说他早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但他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倒下。
“队长。”肖顺似乎有些烦躁,他抬起双手抓爬了一下寸头短发,忧心道,“到底是什么病毒,医院一直不肯说!你说,这个病毒会不会有个潜伏期什么的?”
又但是,肖顺并没有立即出院离开的意思。
再过个几天,子桑倾也就可以出院了。
他觉得,子桑倾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们住院四天,期间除了做各种检查,别说打针输液了,连药都没有吃,现在这么简单就可以出院了。
“也好。”肖顺点头。
东阳西归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如此吩咐道。
“这样,你带牧阳、清源、洛寒舟先回去,我等倾儿完全好了再一起回去。”
毕竟,北野修就是一个不分场合,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并且杀伤力不容小觑。
有北野修这个危险分子在,子桑倾一个人住院的话,说实话,他也不太放心。
更何况,北野修还住在他们隔壁病房呢。
凭东阳西归这份紧张在乎子桑倾的劲儿,肖顺百分百肯定,东阳西归不可能把子桑倾一个人丢在军医院。
肖顺以为东阳西归会错意了,看着长长走廊的视线,转移到东阳西归脸上,连忙补充了一句。
“我们是可以出院,但子桑倾还不能出院。”
早上丘婉儿护士还跟他说,子桑倾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