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川气势汹汹地盯着他。
“小子,以为换了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是吧?”
付明川围着他转了两圈,伸手就朝他脸上抓了过去。
“把你的面具取下来!”
那男修一点反抗都没有,面具就被付明川摘了下去,露出一张白净惊恐的脸,明显不是昨夜抢夺入场券的人。
“干什么你!”
男修气急败坏,一把抢过了面具。
付明川有些发愣。对方虽然是筑基修士,自己有错在先,也只得赔不是。
筑基男修也只敢抱怨几句,把面具重新戴好,走入满春楼里。
又走过来两个元婴修士,领着一队随从,脸上都带着面具。
这回,付明川就不敢出手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及十几名随从走进了满春楼。
两个元婴修士边走边谈话。
“师兄,你别说,那女子的话还有几分道理。戴上这面具,我觉得好自在。”
“那是你心里有鬼,当然恨不得把脸遮起来。”
另一人哼道:“不过,戴面具是对的。若是被别人认出我们的身份,横生事端。”
付明川听闻,恨恨地骂道:“哪个混蛋出的这个馊主意!”
接下来走向满春楼的客人,都戴了各式面具。
付明川傻傻站着,没了对策。
虽然昨晚之人是筑基修士,但总不能看到筑基修士就强行摘下别人的面具,能到满春楼来夺花魁的人,难说没点身家背景。
一旁的付明卓伸手一捞,抓过付明川的储物袋,飞身闪进满春楼。
付明川追过去时,他已经通过了传送阵,站在下方得意地冲着付明川笑。
付明川气得直跺脚,恨恨地离开了满春楼。
“我们走吧。”
姜小古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和余珲从暗处走了出来。
余珲心里佩服不已。
看到付明川兄弟守在门口,他还以为少不得一场大战。
姜小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办法,不管才略勇气,都让他佩服不已。
满春楼的样子和前天晚上大不相同。
没了舞女美酒,笙箫弦乐,显得很冷清。
铺着精美织布的桌上,不再摆满美味珍馐,只有孤零零的灵茶。姜小古端起来尝了一口,寡淡。
客人各自为阵,警惕地打量着其他人,气氛凝重。
“呸!”
一名穿着贵气的元婴修士重重地放下茶杯,吐了一口。
“这种馊水,也敢拿出来给我喝。帕子。”
他身旁的金丹男修不像是弟子,倒像是小厮,立刻应了一声,翻手拿出一套水晶杯,一摞食盒。
帕子摆好茶具,从壶中倒出淡翠色的茶液,清新的茶香若有若无,却又充满整座小楼,沁人心脾。
待食盒再一一打开,那些精美的小食,光是看着,辟谷已久的众修士都觉得色香诱人。
贵气修士干脆取下面具,露出白得不自然的一张脸。夹起一块千丝黄金小饼,放入口中,细碎的咀嚼声让香味又浓一分。
姜小古的肚子“咕”的一声。
那修士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眼里透着惊讶。
“这位道友,如果不嫌弃,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