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悲继续大放厥词:“其实二监教主并没有指责过你们,而是劝说我不应该扶助宁王,当然这是他个人的主张,我并不怪怨他,我倒很欣赏他豁达大度的气质,他的死,实在令人痛心,今天我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说清楚这件事,假如你们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二监教主的死是应该的,那自当别论,假如实属冤屈,贫僧可要讨还这血债,恕不宽容。”
杰悲说完,目视道月。
“哈哈哈!”道月笑着说:“S人者自有人在,但这这个人,决不是我们,谁S人谁心里明白,你不要以为凶手把尸体放到我们那儿,就能嫁祸于人,这是痴心妄想,那不过是一种欲盖弥彰的作法,是逃不过明眼人的,刚才方丈也说,二监教主对我们不曾有过责难,这话一点也不假,而恰恰相反,他以教主的权力,要清理门户,并指资你杰悲违背少林门规佛家法度,扶助宁王谋反,乱天下之太平,扰百姓之安宁,这对我们没有丝亳的损害,我们有什么理由去伤害他呢?这岂不是无中生有又是什么?人死了之后,我们做了应该做的事,收尸入殓,安放白马庙,不管你怎么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狗肉粘不到羊身上,终有一天会弄个水落石出,我想,你们别有用心地继续这样对待我们,必然画虎不成反类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得个身败名裂,我相信邪不侵正,正能克邪,奉劝方丈主持公道,以理服人,另外,你想干什么,就单刀直入,明言相告。”
“阿弥陀佛,”态悲说:“道月,二监教主的死,即使不是由你所杀,也是你的主谋,今天让你来交出凶手,至于我的三师弟,四师弟之死,那笔帐就一笔勾销,不再追究了。”
“方丈,你这拌说,可太霸道了,我们没有杀二监教主,怎么能交出凶手呢?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道月并不示弱。
杰悲恶狠狠地问:“既然不是你们杀的,那是谁呢?”
道月讥笑道:“要是我们知道是谁,早就把他抓住了还用在这里受人中伤,为己辨护呢,我们在没有把事情摸清之前,决不信口开河,无的放矢。”
“好!道月,你就不要再花言巧语,为自已摆脱干系了,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敢在老佛爷面前发誓吗?”杰悲说完脸上浮过一丝奸笑。
“有什么不政!”道月理直气壮地说。
宋玉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言语,他目不转睛地注意着杰悲
的表情,琢磨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雷报天看了一眼宋玉,心中直埋怨,你临来时毛遂自荐,说自已才智不凡,能言普辩,袖揣乾坤嘛,如今却是旁若无人,悠然自得,难道是来看热闹不成。
说话的工夫,杰悲吩咐和尚准备好了香案,点着了香烛,杰悲拿了一支香递给道月,道月双手捧香正要准备在灯烛上点燃,宋玉猛地走了过来,说:
“道月长老,慢!先让我来,破真佛塔、会珠盘山、参加评理会...都有我,不过二监教主不是我杀的,我应该起智,表明一下心迹。”
没等道月允许,他伸手就从道月手里把那支香夺了过来。
这香很粗称作鼓香,用它对天赌誓,一般人做了亏心事,不敢用它这样做,怕真得应了誓。
宋玉把这支香接过来了,点着了火,用左手一捻香身,右手一捻香尾,只见有三分之一的香被宋玉捻断落在地板上。
随即他伸手从香里摸出小黑枣那么大的一粒蜡丸,托在掌心,香花全落了地。
宋玉全明白了,面对杰悲挖苦地说:“老方丈,你一向光明正大,不做暗事,可这是为什么呀!”
“这‘”杰悲吱吱唔唔地说:“必是他人干的,给贫僧脸上抹黑,我一定严加追查。”
道月脸色大变,他想也没有想到杰悲会干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