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富士通杯”都是在4月份第一个周末开幕,而今年的第一轮比赛还挺早,愚人节那天开幕,第二天就是第一轮了。
3月29号,也就是李襄屏出征的前2天,他在自己家里,正做着出征前的最后一次备战。
“哈哈定庵兄,承认承认,你怕是见到比赛在即,故意让我的吧?”
“非也非也,定庵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实乃你中盘那招太过匪夷所思,完全打乱我之步骤也......”
“打住打住定庵兄。”
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李襄屏当然知道自己外挂会说什么,无非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类,翻来覆去已经没有任何新意,于是李襄屏干脆就提前打住,不给老施说废话的机会。
最近这段时间,两人的备战除了继续研究狗招之外,那无非是“左右互搏”。
只可惜李襄屏和老施下棋真的很累呀,不仅累,还很慢,这么多天时间,两人也只下了3盘而已。
前两盘是老施赢了,加上春节期间的那盘,他已经是3比0领先于李襄屏,也就这最后一盘了,这才让李襄屏扳回一局。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局,所以李襄屏才会产生刚才那想法了,他认为自己外挂极有可能未尽全力,故意让自己在正式比赛之前赢一盘,以保证自己有一个良好的心情。
只不过李襄屏现在也不是小孩,他不会在这些枝节问题上一直纠缠,更多还是考虑这种训练方法的效果。
那这种方法有效果吗?尤其是对接下来的正式比赛有帮助吗?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确:这样训练当然有效果,这样做不仅极大增强两人的默契程度,其实还大大扩宽了李襄屏的对局思路。
至于第二个问题呢,这就要说句实话了,其实李襄屏心里也没底。因为这种训练方法,其实就相当于两人在棋盘上放飞自己,天马行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那么到正式比赛中自己能不能收回来,真正做到“收放自如”,这当然要到后面的实战中去检阅。
正当李襄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他一笑:
“喂,赵大画家。”
“我完成了,现在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你......不不不我过来,我马上过来。”
不大一会功夫,李襄屏就来到赵道恺家,走进他那个狗窝之后,他一眼就看到赵道恺帮自己准备的“礼物”了------
那是一幅“剧照”一般的作品,藤泽老神棍摆出一副落子的姿态,眼神深邃而迷离,另外在落子的地方,赵道恺还画了一副日式棋具的一部分,细节处理得非常真实和巧妙。
说句实话,李襄屏一看到这个作品就喜欢上了,在那一刻,他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希望能够自己来取代藤泽老神棍,什么时候让赵道恺也来给自己画上类似一幅画。
当然喽,李襄屏对自己的“鉴赏水平”心里没底,他不清楚自己喜欢的,那算不算是高水平绘画作品:
“怎么样?道恺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啊?”
“唉,只可惜时间太短了呀,”赵道恺自己却像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还是有很多细节没处理好,一个月,不不不,半个月,如果能多有半个月的话,那应该还是能拿得出手的,至于这幅嘛,我就给自己打个及格吧。”
李襄屏听了之后只能翻翻白眼,静静看着这家伙在那装逼。
“对了道恺,你认识那个裤子吗?”
“裤子?那个裤子?”
“就是那个目前风头很盛的导演呀。”
“哦,你是说冯裤子呀,你提他干嘛?”
“我好像听说,他的绘画水平似乎也挺不错的呀,那么你和他比的话,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他!你丫竟然让我和他相比!”赵道恺突然跳起来,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冯裤子就一美工,并且还是个三级美工,他那玩意能叫绘画吗?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你真觉得自己画得比人裤子好?”
“切~~!”赵道恺这时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似的。
见到赵道恺这副模样,这让李襄屏稍微放心了,他想起几年之后,人裤子的一幅画还拍卖到4千多万呢。
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他那拍卖是怎么回事,他那幅画肯定也不值这个价,但人家毕竟敢把作品拿出来不是?
想到既然还有如此的厚脸皮,那李襄屏真心觉得自己的操作不算啥,如假包换的良心操作了。
“我倒是担心你那边哟,你说把我的作品送给那个什么秀行先生,这样真能起到作用?”
“嘿嘿。”
“嘿嘿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懒得跟你解释的意思,因为一来我也解释不清,二来你也未必能听懂。”
“滚!”
赵道恺当然是冤枉李襄屏了,因为他刚才真没说假话,这事还真没那么容易说清,尤其是没法跟现在的赵道恺说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