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没听懂李柠溪的话,正准备再开口问一遍,没想到薛崇光在外头,要见李柠溪一面。
且说元夜这边被莫名其妙的撞了一下,还没搞清楚来人是谁,那人就又跑走,等他看清是李柠溪后,元夜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震,特别是李柠溪眼角的泪水!
他满眼疑惑的看着一直等在宫门口的元文山:“父亲,我今日遇到了个公主,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听她们叫她福娇公主,我是不是认得她?”
元文山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他跟住持是亲眼看着元夜喝了能够忘掉前尘的药,怎么会还对李柠溪另眼相看。
他担心元夜想起什么,赶忙问道:“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撞了我一下,她就跑开了,可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元夜如实答道。
元文山就是担心元夜会遇上李柠溪,所以才会一直等在宫门口,可在元夜的脑海里,元文山此举不过是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所以他才回来瞧一眼自己。
“你别乱想。”元文山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他糊弄过去:“人家是公主,是皇上的娇娇女,你怎么会见过,你身子弱,快些上车,别被风扑着,爹跟住持说两句话。”
元夜应下,便上了车。
元文山叹了口气,搓了搓手,满脸愁容的看着住持:“夜儿已经吃了药,按理应该不会再想起来才对,他这样,我实在是担心。”
住持摇摇头,今日的事情是在他预料之中的:“大人别急,心魔是由他的执念幻化而来,要是没了心魔,执念也就不是执念,可心魔毕竟还在,元夜的心里自然也还是有福娇公主的一小片地方,这是他必须经历的劫难,还是顺其自然得好。”
元文山当然明白不能逆天而行,可元夜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能看着他这么冒险。
可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薛崇光进门来的时候,李柠溪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他的心就跟被人揪住了一样。
“公主……”薛崇光故作轻松,“我昨儿逛花灯,发现了个兔子样式的,想着公主一定喜欢,就把它给公主买来了,您瞧,可还喜欢?”
看着薛崇光手里头的兔子花灯,李柠溪的思绪被拉得很远,她幼时的确是喜欢,前世跟薛崇光成婚以后,也缠着他去逛过花灯,可他并没有给自己买花灯,甚至还嘲讽李柠溪一番。
现在她不喜欢花灯了。
不过,她早就对前世的婚事释怀,她笑道:“这个玩意儿,薛将军应该去送给大皇姐才对,毕竟她才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要多疼疼她。”
话是说了,可是不是真心的,就没有清楚了。
薛崇光早就料想到了李柠溪的态度,他也不恼,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东瀛屡屡进犯边疆,皇上忍无可忍,便叫我去挂帅,后日出征,你能不能去送我?”
李柠溪正准备开口拒绝,却被薛崇光打断:“福儿,东瀛兵力雄厚,我未必能够打得过,我想你去送我,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