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怒火冲昏头脑的时候,人是没有理智的,玄武门就是李世民的一个逆鳞,是心口上的一道伤疤,当往事再次浮现心头,他的怒火是完全无法抑制的,这几天他都犹如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暴虐的气势。
房玄龄说完手心都忍不住冒出汗水,生怕李世民一气之下,斩杀了魏征,要知道魏征当年可是东宫的太子洗马,难保李世民不会多想,迁怒到他身上。
李世民脸色不愉的看着魏征,看着他消瘦的身影,想到他和王牧拼死挡在窗前,神情略微缓和,好半晌揉揉额头,沉声说道:“传旨解除封锁,翟长孙领兵暗访,不得放走一人。”
“臣遵旨!”房玄龄暗自松一口气道。
“陛下英明。”魏征恭维了一句。
魏征这人,并非食古不化不知变通,只不过他作为前太子洗马,只能做一个孤臣,而柬臣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见人怼人,这样一来,朝中自然没有朋友。
“陛下!羁押的犯人该如何处置?”长孙无忌问道。
“主犯斩首示众,其家眷男子发配岭南,女子充入教坊司。辅机列一份名单交朕过目。”李世民用力一挥衣袖道。
“臣遵旨!”
“对于有功之臣,也得封赏!左右武侯,按军功赏赐,安邑坊护卫,那些伤残士卒,在军功的基础上加倍。至于其他人,朕思虑一二再行赏赐。”李世民吩咐道。
“臣遵旨!”房玄龄再次躬身行礼。
“陛下!安邑坊潜入如此多刺客,住持改建坊市的人,是否严查一番。”王圭问道。
“此事朕自有主张。”李世民不容反驳的说道。
“臣明白。”王圭微微躬身,低着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本以为王牧肯定难逃失察之罪,哪里知道,一连过了三天,李世民根本没有动改建安邑坊官员的意思,他才想要试探一下,可惜事与愿违。不过他也是知道轻重的,李世民的意思,很明显是信任的,所以他只是浅尝辄止。
刺杀事件之后的第五天,在家安心练功的王牧,接到了第二份正式的圣旨,罚俸一年,是对他失察的惩罚;而单独奖励了柱子他们四个绢百匹,一人万金,。
这里的万金并非一万两金子,而是一万枚铜钱,也就是十贯。不过这种赏赐的铜钱,是紫铜锻造的,颜色有一些暗黄,所以也叫金,属于纪念币一个类型,比起一般的铜钱,价值略高。
除此之外,还赏赐了尉迟柔一些珠宝玉石,乐得尉迟柔等人不行。
王牧并没有因为惩罚而不满,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惩罚,而且他本身就没有领过俸禄,所以这惩罚也就无从说起。
赏赐给尉迟柔,自然不是看她爹的面子,这纯粹就是对王牧的补偿,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长安城解除了封锁,下午就有不少二代,冲出了家门,有的是想出来散心,有的人则是直奔各处青口。
虽然解除了封锁,不过王牧并没有出门的打算。他决定一宅倒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