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药朝苏晋杨随性地一笑,摆了摆手,“不用跟老头子客气。”说罢环顾房内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床上的金铭清羽身上。
上前两步,侯药径自检查起他的眼耳口鼻。在苏晋杨疑问的眼神中,苏燃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他。
侯药顺手探起了脉,可是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师傅,怎么样?”看他的样子,苏燃也明白情况不容乐观。
苏晋杨听到她的称呼一愣。
师傅?小燃居然又拜了药师学院的院长为师?那翁老呢?
察觉到苏晋杨疑惑的眼神,苏燃回看他一眼,示意事后再谈这事。
侯药没有回答苏燃,松开手,反而俯身开始在金铭清羽的周身附近上上下下地嗅了起来。
只见他在某处突然顿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息,随后将金铭清羽身上裹挟的层层锦被掀开,把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把褥垫抽出来!”回头朝苏燃和苏晋杨吩咐道。
两人虽不明缘由,但是立刻照做,将床上铺着的双层上好蚕丝软垫抽出,露出了原木色的床板。
侯药将金铭清羽放到苏晋杨怀里,转而确认了一下他的床垫,这才道:“把他放在这。”
苏晋杨照做,将金铭清羽安置到自己床上。
侯药拿过苏燃手中的软垫,放在鼻下嗅了嗅,用力一扯,“噗嘶”一声双层软垫应声而碎成两半,飘飘扬扬的残絮伴着草木灰一时间在空气中翻飞涌流,钻入鼻息中,有些痒。
苏晋杨捂了捂鼻子,吃惊的看着夹层中被晒枯的枯黄草叶:“那是什么?”
“碧春草。”侯药皱了皱眉,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