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在一间十分黑暗的房间内。
说不上黑暗,只是门窗关着,天色也接近于晚上。
里面的装潢倒是和紫禁城皇宫类似,飘逸的黄色纬带。
在自己此时此刻艰难的喘息之中,他于昏暗之中看向一边。
朱由检躺在床上,却无法动弹,眼前之人就是魏忠贤。
“陛下!陛下圣安!奴才叩见陛下!”
在此时魏忠贤且是十分恭恭敬敬地给朱由检叩首,额头就扣在地上,发出声响来。
朱由检见着他这幅模样,想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却又完全动不了。
所以朱由检也只能眼神示意。
魏忠贤显然有些得意,只是面上还是在哪里装腔作势,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朝着朱由检再是叩首:
“陛下恕罪,都怪老奴照看不周,方才让陛下受苦了!”
朱由检想要伸出手来示意,可惜的是他的双手也是无力的,显然是中了什么药物。
“多谢魏公公,那魏公公赶紧送我去皇宫吧!朕还要上朝呢!”
上朝?都这了还要上朝,魏忠贤蓦然抬起头来,目光与朱由检对视,射出来寒凉的阴诡。他自是一笑:
“陛下,您这就在紫禁城啊!”
这就是紫禁城?
朱由检大惊之色跃然而出:“魏公公,你说这里是朕的紫禁城?”
魏忠贤点头,皱巴巴的笑容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他孱弱的声音从喉结之上冒出:
“这的确是紫禁城?陛下,您受了重伤,现在不能动!还请好好歇息!”
朱由检点头,依旧是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对于魏忠贤所言一概听之,他且是客气道:
“魏公公,你可当真是我的忠臣良将啊!朕不能够没有你!”
说话间,朱由检笑意满满。
随后他开始嗟叹:
“哎,魏公公,之前还是朕冤枉了你,现在朕是后悔啊,很是后悔!朕一直以为你是逆臣,没想到你一直对朕忠心耿耿!”
魏忠贤欣然笑着,随后又是重重的叩首而下,自是一副赤城肝胆相照的样子:
“能够为陛下服务,那是奴才的荣幸,能够为陛下服务,实在是老奴的荣幸啊!陛下能够这么看重奴才,奴才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在这样的场景里,俨然是一副明君和忠臣之间的戏码。
魏忠贤知道这只是演戏,所以他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努力演好这一场戏。
而且老实说魏忠贤觉得朱由检也是在演戏。
他知道这不是紫禁城,他知道是自己绑来了他,他知道自己在演戏。
但是他也在演戏。
朱由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当然,这魏忠贤在演戏他是知道的,而他也是在演戏。
这一场相当精彩的戏份,不久以后被连续的笑声所打断,不一会儿,朱由检道:
“魏公公,你知道你绑架我,你所犯的是什么滔天大罪吗?你简直太敢了!”
魏忠贤继续装傻充楞:“陛下,您这是何意啊?奴才怎么敢绑架皇上,奴才知道这罪自是要诛杀九族,是要灭门的。”
“奴才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啊!陛下何故冤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