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珩的这种泡在蜜罐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知夏要走时。
知夏起身打算离开之后,看到苏瑾珩那黏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难道他还有那种企图让他陪着过夜的想法?
咳咳,当然,这个“过夜”是单纯的过夜,就算今天白天那样陪着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里,各安其事,并不是那个不纯洁的“过夜”。
即使如此,那也不可能啊!
苏瑾珩的视线一接触上知夏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就仿佛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缩了回去。
知夏正想开口说要走,就见到苏瑾珩抬起了眼,眼神中带了点期盼:“你……明天还来好不好?”
WHAT?知夏的眉毛挑得老高:“你明天还不上班?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
“还没有好全。”苏瑾珩马上说,又垂了眼睑,“正好趁着这机会多休息一天,精神饱满了工作才能事半功倍嘛……”
知夏哭笑不得地瞪着他。
说起来,怕都是她带坏了他。想当初,他经常自动自发地加班加点的多热爱工作的一个人,跟她出去玩了一趟之后,居然开始有些消极怠工了。罪过罪过。
“既然这样,你就多休息一天吧。”其实只要大老板没意见,大佬你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
“那你明天还过来吗?”苏瑾珩追问。
知夏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恐吓:“难不成你还想多喝一天的白粥?”
苏瑾珩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啊!我其实也在想,今天吃白粥之后我好很多了,明天再吃一天应该就能全好了。”
这么说白粥的功能比药还厉害?
知夏思考了片刻:“行吧。”请一天假也是请,请两天也是请。
完了,她是被他带坏了。
她虽然没有他以前对工作那么大的热情,但好歹也是个敬业爱岗的好青年来着。
听到知夏答应之后,在那刹那里,苏瑾珩的眼睛璀璨得仿佛装着一整个宇宙似的,又深邃又闪亮。
知夏有些不敢直视,扭头就走。
“阿夏……”
门在接触到门把手的刹那,听到苏瑾珩那低如呓语般的声音,知夏不由顿了顿,回头看他:你还有什么幺蛾子?赶紧的,尽管使出来吧!
“以后……”苏瑾珩站在几步开外,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柔和,而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又给人一种脆弱易碎的感觉,他那仿佛藏着一整条银河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喃喃道:“以后……以后一直来好不好?”
知夏愣了愣,抚额:“你是不是病傻了?赶紧‘呸呸呸’重新说!哪有这样诅咒自己一直生病的?”
苏瑾珩垂了垂眼,再抬眼看她的时候,眼里的星光都已经敛去,只剩下一片幽黑,仿佛那无穷无尽的深空,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她的面前低头看她:“我……”
“早点睡。”知夏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他,晃了晃手中他宿舍门的钥匙,“明天我再过来。”
说罢,不等他再说,她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