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却透着森凉。
乔菀捧着热茶,拧紧了眉,“好奇怪。以当下的局面的来看,只要是个人愿意接手,那些股东都应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才对。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能那么淡定呢。如果真的淡定,又何必放出消息,要转让股份呢?”
于柏徽摇头轻笑,“早就告诉你了,没有那么顺其自然,要是商场上的斗争能和你的想象中那么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叱诧风云。”
她闻言,凝他一眼,嘟起嘴调侃般问了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那你呢,你说个不简单的来听听。”
于柏徽的眸底凝聚了深邃的光,良久后邪魅地勾起唇角,“我的方法是垄断江城的供货渠道,到时候那个人就算得到了简氏,一样要看我们的脸色。”
乔菀不以为然,“可是就算垄断了江城的供货渠道,全国还是有无数个供货商存在,只要有钱,有什么做不到的。再说如果按照你说的,资金就是个大问题,我压根就没钱。”说到最后一句,她立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起身,轻轻箍住了她的肩,突然俯下脸,“算你说到点子上,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说的去做,我告诉你应该这样。”
江城的另一角
简言打开酒店的房门,开口便是一句,“怎么样了?”
林霖笑笑,做了个ok的手势,关上门之后,将手里的回复资料都打印了出来,“今天邮件发出去联系了十个人,有八个都觉得方案可行,愿意合作。”
他淡淡地道了句,“那就好。时间差不多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几天,林霖的外巡时间几乎都用在盯着斩叔那层楼进进出出的人上了。没有看见所谓的江城赌石大亨来斩叔的住所找过他。
她摇头,回了句,“很奇怪,完全没有动静,那个老先生,真的会是嫌疑人吗?”这几天的观察中,她总觉得姓斩的老头看上去虽然一本正经的,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至于铁石心肠,不择手段。
简言抿了口咖啡,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沉吟道,“我也不确定。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难道是于柏徽或是沈若天,似乎又不大可能。”毕竟,赵叔是他的好兄弟。突然出现在江城,紧跟着,婚宴一出事,姓斩的也来了江城,如果真有巧合这种事,也不能巧合成这般。
林霖双手叉腰,想着简言说的话挑起眉梢,“说起这个沈若天,还真挺奇怪的。他居然把江城所有的其它小美妆公司在一天全部用天价收购,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
“他涉足化工行业?”难道,缺失那一页的秘方在他手上?仔细回想当初的事,似乎也不是没有这重可能性。不然他对这行一窍不通,没理由会选择这种方式,否则,太直接,太冒险。
男人的眸底黯淡无光,沉思了太久,就像灵魂出窍般定了很久。
林霖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蓦地回神,浅浅道,“没事。对外界,沈若天是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的?”
“媒体倒是有很多舆论,因为他最近的举动,有人怀疑你结婚的时候是他制造的事件,不过我去别的警局探过口风,说他那天离开你的婚宴之后去了一家休闲吧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老板和好几个休闲吧的长客都能为他作证。不过这种话也不能全信,说不定还真是他做的,听说他走后不久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觉得这个沈若天好奇怪,那时候还插手简氏的资金问题,你觉得”
听到这里,他有了自己的判断,突然打断林霖的话,“不是沈若天。”
她不解的惊呼叫了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