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男人拍案而起,一张老脸面露凶色,“那个女人不能留。”
正坐在书桌前的半百老人右眼轻轻一眯,黯淡的暖光凝聚在他眼角,冷漠且阴险。
身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欠身,问了句,“老板的意思是”
“做掉!”他邪恶地勾起唇角,手掌在脖子上一划。
“是。”
门关的前一刻,他又突然喊了句,“等等。”
男人转身,“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动柏徽。”
“我明白。”
每次跌倒都是一次成熟的过程,但现实教会他的是不择手段。在江城,几个年轻人各自做着小动作,让事情在盘根错节中一下子棘手很多。
最快的方式有时候是最简单的那一种。
一周过去了,乔菀似乎明白,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都是傻子。在最疼的地方扎了一针,最后她欲哭无泪,久病成医。眼睛里能看到的,脑子里能想到的,只剩下那份执拗的,为简言守住简氏的期望。
又是一天的夜幕,今晚的月亮特别圆,还很亮,能亮到人心里去。
于柏徽从外头买来了几个小菜,还梢了一瓶酒回来。
乔菀收起桌上的资料,盘起手看着他,“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是啊。你不觉得该庆祝一下吗?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于柏徽拿起红酒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点头,“好啊,那就喝一杯。”
窗前,于柏徽和乔菀两人面面相觑,酒杯碰撞的动作尽收简言眸底。
月光照不亮他英俊的脸,凌冽的寒风就似刀子,一刀一刀都剜在心口。
他抬着头,静静看着乔菀模糊的侧脸。这是他第六个站在她楼下的夜晚。一天中的这个时间,是他最难受,却是最幸福的时候。
他亲眼看见于柏徽提着红酒上去,也知道这段时间乔菀和于柏徽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安过,彷徨过,但最终都沦陷在对乔菀的信任里。
有时候,他站着,窗帘是拉上的,但他一站就站到房间熄灯。像今天般能看到她的身影,已经是种恩赐。
选择一个路灯照不亮的角落,静静地看着,想着。分离没有冲淡他对乔菀的爱,反而是渐渐加深。
浮动在周围的空气,每一寸都嵌着对她的思念,他多想问一句,你有没有感受到我从没离开你?乔菀,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
突然,窗户前的女人眼神一瞥,从里头向外望,一片漆黑,她看不到楼下的简言,但是心却慌了起来。
于柏徽无意间一抬眼,竟发现乔菀的脸色很苍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切问了句,“你怎么了?”
她颤了颤,回神后淡淡一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