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后继续挪动。
陆屿容在九月二十七号从外面回来。
本想直接回去,但他看完手中的消息之后,便让司机开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不算太大的厂房,里面有几个人正在打牌。
健硕的肌肉随着他们的动作而鼓起,手腕上隐隐还有一些黑色狰狞的纹身。
陈阳帮陆屿容推开门。
里面打牌的人听见声儿,扭头就看到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的身材颀长的男人。
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陆哥,您来了!”坐在中央的人连忙站起来,随手拍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人,冲着陆屿容喊道。
“这几天怎么样?”陆屿容应声,问他。
“挺好的,您放心好了。”壮硕的汉子憨憨的挠挠头,忽的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后脑勺,“陆哥,那小子还在里面呢,你要去看看吗?”
陆屿容点点头,对他说道,“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汉子听到这话,立马就过去给他开门。
等陆屿容进去,这汉子的小弟低声的在他耳边问道,“哥,您怎么对他这么尊敬啊?看着软趴趴的一个小白脸。”
喊出听到这话,虎目一瞪,狠狠的拍在小弟的脑袋上,“以后见着陆哥,要是没来找你就老老实实当做不认识,要是喊你,你就给老子叫陆哥!”
他说话的时候,浑身就有一股凶煞之气。
小弟想起以前被他在军中训的累死累活的事儿,立马就闭上了嘴。
陈阳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笑道,“向大哥威风不减当年。”
向威嗐了一声,摆摆手,“这哪跟哪,比不了以前了。”
“陈老弟过来坐,喝点水休息休息。”
陈阳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
目光看向里面的小门。
小门内的房间。
陆屿容走到了被困在那的男人面前。
这个人在外面消失了十天,竟然没有让一个人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被抓的滋味儿怎么样?”陆屿容声音表面上平静到了极点。
“陆屿容......”严向贤抬起了头,灰败的脸上浮现出令人作恶的笑,“你抓了我又能怎么样?把我杀了?”
陆屿容沉默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对顾厌下手?”
“你说为什么?”严向贤现在仿佛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下流又恶心的笑容在脸上愈发的扩大,“当然是为了顾瓷啊!”
陆屿容的瞳孔微缩。
却听他癫狂至极的继续说道,“大哥有福啊,和顾长宁当着对头,还不忘把他的女儿给睡了,怎么样,顾长宁的女儿好睡.....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人狠狠的走了一拳。
陆屿容面沉如墨,双眸宛如被染上了血色,“再说一句,老子打死你。”
严向贤嘲讽的看着他,“你不敢的。”
他的话音刚落,沉闷的拳头便破风落在他的脸上。
一拳,两拳。
严向贤的牙齿被打掉了两颗。
被顾瓷带上套在小拇指的戒指划烂了他的脸,血痕遍布。
他锻炼这么多年,最是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最能引起人的痛楚。
不到一分钟,严向贤便开始尖声痛喊起来。
陆屿容恍若未闻,猩红的双眸缠绕着一股狠辣,拳拳打在他的身上,让严向贤痛不欲生。
他拼了命的想要保护的人,被这种杂碎看上一眼他都觉得脏。
严向贤竟然敢觊觎顾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