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子,人生自有定数,所闻未必所见,能让你如此挂念的人物自然也有他厉害之处,我皇祖母在世是经常提及邵阳大长公主的聪慧,乔公子只要相信邵阳大长公主即可,人生变数太大,你我又知道些什么呢?”七月本就一直怀疑这个传说中的沐亲王,现在看来,沐亲王府中的秘密恐怕不是一时能够查透的,从乔预所言中能知道起码邵阳大长公主是知道其中一些事情的。
乔预见七月没有过多的深问,稍稍放心,他和七月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如此交心的地步,希望这小小的试探她不会太过在意才好,虽然母亲并没有向他过多的解释,但是他知道他母亲掩饰了太多的事情,当然也包括沐亲王府的事情,他母亲也是知道他心目中的表哥为何不复存在的原因。
“乔公子,什么也不用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我们无法预测,沐王爷这一番遭遇也未必不是幸事,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有太皇太后和邵阳大长公主在,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我的好日子可是不多了,过不了多久皇帝就会重新提起联姻的事情,即使我不嫁太子,也必定会嫁入皇室,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还是及时行乐的好!”七月察觉乔预脸上的小心翼翼,却故作没看见的样子劝解了乔预一番。
“你说的也是,无论罕都怎么变,我还是只能是我!”乔预一脸的释然,仿佛之前的忧郁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片刻之间就又是之前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整个罕都的动荡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哪怕是硝烟四起也晕染不了他的一袭飒爽的白衣。
整个妙锦阁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全都是冷嫣然发疯的痕迹,七月看中的那几匹菱锦更如破布一样的没有了之前的光彩寂静无语的躺在妙锦阁无人问津的一角,一看见这些碎布,七月心中恼怒,并不觉得这些锦缎是否贵重,而是冷嫣然今日当着整个罕都的人打了她作为萧阳公主的脸面,也就是唐暮的脸面,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向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何时轮到被人欺负了,看来是自己下的力不够猛了。
“乔预,没想到这妙锦阁竟然是邵阳大长公主府的产业,你今儿的损失可是大了,虽然你邵阳大长公主府不把这一点儿放在眼里,但是这可是岳亲王府当着全天下的人打你们的脸面,而且这一巴掌可不轻,怎样,是否需要向岳亲王讨要一点药材给自己的脸蛋消消肿,本公主反正是觉得有一点点的疼。”七月声音里透着一股阴狠,眼中迸发而出的冷意也毫不遮掩,全罕都的人都知道了岳亲王府的冷嫣然得罪了她萧阳公主,那她为何还要避讳,她就是要让靳国的人看看,她萧阳公主暮七月的脸面轮不到靳国的人来踩,哪怕是皇亲国戚,自然让她终生难忘不长脑子和眼睛的结果有多么的恐怖。
七月的一双眸子渐渐的有些血红,就像是残阳的余晖铺洒在一汪活水之中,一身湖蓝色的百蝶穿花襦裙衬托的她充满杀气的眼神和怒意十足的面容和谐了几分,倾国倾城貌,即使是刹那间的怒视,也能折煞无数仰望之人。
“七月,你怎么了?”乔预看着七月似乎魔怔了的样子,连忙出声打断七月,他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七月身上的杀气,却不知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女子身上哪里能有如此骇人的戾气,仿佛无数的亡灵堆积而成,竟有踏碎山河的一股子气势。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该如何向岳亲王讨要一笔罢了。”七月连忙扯开了话题,她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从冷嫣然的身上又想起了昔日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那些令她提心吊胆,众叛亲离的日子,也是令她看透世态炎凉和人心叵测的日子。
这些事情都是她的秘密,不好让第二个人知晓,哪怕她愿意,她也不敢,毕竟曾经的经历过的背叛依旧历历在目,她不敢再去赌上一把了,哪怕她是信任的。
乔预隐隐约约觉得七月脑海中想的并不是她所言之事,只是不好过多的干涉,就说:“总不能将冷嫣然带到岳亲王府面前打一顿,这岳亲王就是想忍下来也是忍不了的啊。”
“呵呵,你说的这个办法还真是不错,不过本公主今日想多添上一点嫁妆,都说岳亲王府中有一株透亮明绿、价值连城的御赐翡翠树和红似鲜血的红珊瑚秋,本公主今儿就看上他岳亲王府府中的宝库了,就是不知这冷嫣然值不值得上这些东西了。”七月深知自己暂时还不能动了冷嫣然,可是她却是忍不下这口气的,让岳亲王府先出出血也是不错的,他日暮七月定当踏平整个岳亲王府做利息。
“有倒是有,只不过我也没见过,倒是不知品相是否真的传言中那么神乎其神,不过岳亲王府中的宝贝可不比我邵阳大长公主府的差,那些什么珊瑚、玛瑙的倒是其次,有一件东西你肯定能看上眼,听说,岳亲王好收藏,他特意藏了好些子的沉香木。”乔预知道七月喜欢沉香,之前还送了好些子沉香制品到清月台表达一下他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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