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县城里人人都瑟瑟发抖,人人都知道地动的恐怖,只是震动了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平静,那些酒楼里喝着小酒,烟花巷陌里会着相好的人只得骂骂咧咧的又去寻欢作乐了。
而县衙里的县令大人更是坐立不安,虽然不是地动,这已经是万分庆幸了,但是他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这样的剧烈震动肯定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就发生的,总会是有什么问题的。
七月并不知道县城里不小的变化,她此时正享受着危险解除后的悠然自得,在马车里自顾自的偷着乐呢。
“玉汲,我们好像还有一只信鸽吧?”突然,七月问了一句令人捉摸不透摸头不知脑的话,她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连弯月般柔和宁静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样一句话,即玉怎么也想不通,只得如实说:“小姐,还有一只信鸽呢,这还是离开家里的时候,老爷亲自让人抓了带上的,即使小姐路上遇见了什么事情,也可以给家里去一封信。”
七月依旧紧闭着眼睛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到了长水县,寻到客栈后,你家小姐我就给十七叔修一封信吧,这一路上危险重重,十七叔那儿却一点儿责不知道我这儿的情况。”
这安州城匪患十分的严重,听说安州城每年的军费基本都用在了悍匪这一老大难的问题上了,若是安州城的匪患能够收为己用,那就是如虎添翼了。
冷暮正是需要势力的时候,他若是想要和冷炀斗,手底下没有能够依靠的势力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到头来只不过会是一场烟火,声势浩大却瞬间就结束了。
“十七叔?”即玉疑惑得很,何时冒出来了一个十七叔了,就是在唐暮永安城里,自家主子也没有十七叔啊,更别说这陌生的靳国了。
即玉要张口问个明白的瞬间,她看见了自家主子的眸子里不一样的色彩,是绚烂的,是温柔的,她哪里还不知道所谓的‘十七叔’是谁了。
“好,小姐,咱们就给十七老爷去一封信,刚好十七老爷就在蓟州呢,离安州城也不远,若是有什么事情,十七老爷还能够帮上一帮的。”即玉假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强忍着笑意打趣道。
关于她家主子和那一位沐王爷的事情,她也只是听暮西提起过只言片语,她们的故事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到主子的身边伺候呢,看暮西的态度,他对那一位沐王爷是深恶痛绝的,只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她最明白主子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一旦错过了那一个人,就永远的不会再遇见只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了。
看自家主子提到沐王爷时的神情,多多少少间带着小女儿的姿态,她跟在主子身边已经几年了,何时见过她这般的快乐和无拘无束过,自家主子的心里肯定已经是放不下了。
“哼,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情,本小姐待会儿再和你算账。”七月听了即玉的话,哪里听不出里面的打趣,只是现在还在马车上呢,她不好和即玉说什么,反正先记着就不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