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一脚踹开颜襄的房门,这个小院子本就年久失修,她不过轻轻的踢脚,一扇门就随之倒落在地,房中的颜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将首饰珍宝藏在角落里,这些珍宝是皇上对她的赏赐,谁也别想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看见嚣张跋扈的萧阳,颜襄眉头微皱:“萧阳公主怎么有空来我这个破败的小院子,如此简陋的地方可不是萧阳公主该来的地方,萧阳公主的性子脾气还是和刚到靳国时一模一样,虽然萧阳公主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但是我也是上了皇家玉蝶儿的侧妃,担不起萧阳公主如此厚待!”
颜襄刚刚从宫中回府,在宫里得了皇上的宠爱,她心里已经将自己归为皇帝的女人,对于萧阳,她自然不再放在眼里,更何况萧阳直接在她的院子里动手动脚,简直就是无视她的存在。
“哼,侧妃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妾,本公主身为王妃,自然有管理王府后院儿的权力,别说这小小的一个破院子,本王妃就是将整个沐亲王府付之一炬,也没人拦得了本王妃。颜襄,本王妃最讨厌吃里爬外的人,你今儿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本王妃心里一清二楚,本王妃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无论是谁,只要敢陷王府于险境,本王妃势必让她后悔来到这一个世界上。”萧阳的目光一直在颜襄的身上打转,她说的一番话,其实主要是为了敲打颜襄。
她和冷暮前脚离开王府,颜襄后脚就进宫将王府里的消息送到冷炀的眼前,虽然早知颜襄是冷炀安插在王府里的眼线,但是颜襄做得如此明目张胆,真当她暮懿祁是病猫般的纸老虎,这些日子,只顾着和冷暮花前月下,却忘了颜襄这一个隐患。
既然颜襄将事情摆在了明面儿上,她绝不会手软,从此以后她一定让颜襄清楚整个王府究竟是谁说了算,即使颜襄是冷炀的人,冷炀也不会为了一点儿小事而和她为敌,在冷炀的心里,美人手足皆为白骨,他在意的只是江山社稷和那一个至高无上的龙椅。
想到什么,萧阳就怎么去做,嘴角冷笑:“颜襄,本王妃真为你感到可怜,你说你出卖王府最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就你惊慌失措藏起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入不了本王妃的眼,你可真不值钱,一点儿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
“呵,收买又如何?出卖又如何?的确,我从来都是皇上的人,不然,我一个没落到尘埃里的侯府女儿如何能嫁入皇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皇上做事,名正言顺,我有什么畏惧?至少我已经令你们感到不安了!”面对萧阳的冷笑和鄙夷,颜襄面色不改的说道。
的确,无论如何颜襄总是皇帝的人,若是颜襄今日一出宫,就被她发落,虽然冷炀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和她翻脸,但是总会成为冷炀心中的一根刺。
面对颜襄的挑衅,萧阳目光一冷:“来人,颜侧妃近来失眠多梦,本王妃又不是那种恶人,这些日子颜侧妃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为好,即使春暖以至,也拥有乍暖还寒时候,颜侧妃身娇体柔,若是感染风寒,可有的是人担忧,你们这些伺候颜侧妃的人,给本王妃听好了,若是颜侧妃出了院子,本王妃就将你们这些人乱棍打死。可明白?”
对于颜襄,她向来不会手软,此时不能对颜襄下狠手,可是却能将颜襄禁足在王府的角落里,即使冷炀再不悦,也不能将收插到王府的内宅里。
萧阳下的令,府中的人不敢不从,即使是颜襄从益阳侯府带来的人,也不敢反驳萧阳的决定,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始终是王妃,掌管王府内宅的人也是王妃,即使她们是侧妃的人,可是这儿已经不是益阳侯府,而是沐亲王府。
“是,奴婢明白,王妃吩咐的事情,奴婢不敢违背王妃命令。”院子里的人战战兢兢,她们侧妃做的事情是将王府置于险地,若是王妃心狠,她们这一群伺候侧妃的人肯定是难辞其咎。
解决了颜襄的事情,萧阳和冷暮头也是不回的离开了破败的小院子,两人独自回了念七阁,自从萧阳嫁入王府,两人的新房就布置在念七阁,各自处理着手里的事情,红月送来无数关于唐暮和西蛮的消息,她都还没有对策。
看到一旁时而皱眉时而浅笑的萧阳,冷暮觉着自己的一颗心都融化了,期盼时间能够停留在着温馨又美好的时刻,就这样永远的看着她的笑意。
“可是出了事情?”
萧阳摇头:“无事,只是西蛮也潜入了柔族人,百年前。西蛮和柔族时代通婚,墨夷心中提到大半的西蛮人血液中都流淌着柔族的血,尤其是西蛮那些功勋重臣,在西蛮的势力深厚,这些日子,他在西蛮铁血手腕的收服了大半的势力,让我不必为西蛮的立场担忧,整个西蛮,一切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