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帝哪里不知晓贺妃的打算。
不过是眼瞧着顾婕妤得宠,生怕顾皙颜生下皇子,日后抢了四皇子的储位。
可他不过才登基四年,皇位刚刚稳固,就有人急着惦记他的龙椅了吗?
庆安帝闭眼,深深叹了口气。
再一睁眼时,眼里尽是失望,“揽月宫侍女已经认罪,亲口指认是你让她给顾婕妤下药。若不是顾婕妤发现得早,如今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这时,顾皙颜进了殿门。
瞧着这场景,她心中有了计较,脸上不动声色,上前给庆安帝见礼。
见是她来了,他的脸色才算缓和一些,“不必多礼,先坐着罢。”
再望向贺妃时,眸光依旧冷得很,“朕念你是四皇子生母,又侍奉多年,特让你居了妃位多年,如今看来,你的德行,终究是不配为妃。”
闻言,贺妃心中一惊,已然瘫软在地上。
“陛下……”
“贺妃戕害嫔妃,残害皇嗣,降为婕妤,迁居茯苓宫。”庆安帝一字一言,似是滚石敲在贺妃心头。
婕妤不是一宫主位,不能抚养皇子。
那她的四皇子怎么办?!
她抬头,老泪纵横,“陛下,若是臣妾去了茯苓宫,清儿……清儿可怎么办……”
“有你这样的生母,四皇子如何能好好长成?”他眸光黑沉,“皇子六岁入学,他已年满五岁,便早些入学也无不可,日后便居住在广集十二殿,朕自会拨人去照料他。”
贺妃霎时犹如五雷轰顶,颓败不已。
宋贵妃蛾眉微蹙。
贺妃算是她的左膀右臂,如今骤然被降罪,那她日后便少了许多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