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靳贵妃瞪大了双眼。
陛下这是要软禁她!
虽说她在月子中也不宜出门,可陛下这意思便是连嫔妃都不能来探视她。
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吗!
陛下不是在处理韩充仪的事情么,怎么突然派方安来传这话?
她赶紧让苏荷去查探。
很快,苏荷就将听闻的消息带来了。
“陛下只罚了韩充仪一月月俸,林才人和付宝林被禁足了,陛下还让韩充仪管教林才人。”
方才方安来传话,靳贵妃就隐隐感受到了些什么。
可真当听到这消息时,还是忍不住气愤。
“陛下是当真被顾皙颜给魅惑了,处处不论是非!”
“如今可怎么办呀,娘娘。”苏荷有些慌乱。
靳贵妃眸光冷冽,“想办法给兄长递消息,另外,给本宫送一个消息出去。”
陛下如此黑白不分,多半是宸贵妃撺掇的缘故。
顾皙颜在宫中一手遮天,她必定要在世人面前揭露她的丑恶嘴脸。
九月霜露多重,寒夜冷凄。
顾府中人人面色凝重。
顾韵如的小院中,进进出出都是医师的踪影。
就在今日,顾韵如去吏部尚书家参加宴礼,却不知为何却从高台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如今昏迷不醒已有许久的时候了。
“都是奴婢的不好,若是我一直守着二姑娘,就不会出这等差错了。”顾韵如的侍女哭得肝肠寸断,懊恼不已。
她本来是时刻在二姑娘的身边,可后来自家主子衣服脏了,她去拿换的衣裳回来,就眼睁睁看见自己主子从阁楼上摔下来。
可恨她都不知晓当时是否有人与自家姑娘站在一起。
“哭也没用,先好好照顾好二姑娘,等她醒了过后再将功折罪不迟。”文氏蹙眉开口。
她知晓此事不该责怪侍女,可看着二女儿昏迷在病床上,她如何能不怒。
书房里头,顾长渊看着长子。
“你妹妹此事绝不是意外。”他眸光冷冽不已。
他不信一个好好的宴会,顾韵如素来又稳重,怎会无缘无故就从阁楼上摔下来。
“此事只怕是针对咱们顾家来的。”顾文承剑眉紧蹙,“这些时日,外头不知何时起了流言,说宸贵妃魅惑君主,指使韩充仪责打无罪嫔妃。”
“何时竟有这样的流言?”顾长渊惊诧不已。
“前些时日我偶尔听得了一些,便去查探了一番,如今流言已然愈演愈烈,只怕要不了多久御史台便有折子递上去。”
“颜儿绝对不会做此事,况且,陛下亦不是昏庸之人。”顾长渊断言。
“所以,这放出流言之人,才是其心可诛。”顾家遭受这样的非议也不是头一次,顾文承已然能抽丝剥茧,察觉出其中的不同来,“此时颜儿怀有身孕,若是同时遭受妹妹摔腿和流言的打击,只怕……”
顾文承捏紧手指。
他的嫡亲妹妹,一个在宫中受罪,一个还要在外头受害。
他若不能有所作为,那他愧做兄长。
“颜儿那里已经递了消息进去。”顾长渊心凉不已。
可二女儿的事情,若不告诉长女,才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