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左面第一位,坐的是峨眉派的掌门静慧师太,她听闻秦慕天此言,便向他道:“秦庄主莫要担心,以我对那孩子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令家门蒙羞的事...而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那些倭贼个个心狠手辣,就怕会那孩子不利。”
秦慕天点了点头,忽然抬头看了下屋顶,趁着众人不注意快速地眨了眨眼,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今天召开这次大会,便是想请诸位与御剑山庄同心协力,一同救出犬子,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他说着,对着众人作了个四方揖。众人再次议论起来,但此次所言,大多是说这次救人太过危险,有些甚至已找了借口离开。
静慧师太虽然是女流之辈,但见那些人平时自诩英雄好汉,这时却如此胆小怕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连坐在他们身旁,也觉得是中耻辱。
武当的新任掌门云清,便坐在静慧师太身旁,也是一样的皱起了眉头,只是他自从败在秦红云剑下开始,性格已变得沉稳内敛,因此倒也没打算站出来仗义执言,更何况,他的掌门之位是否稳固,还得靠这些表面君子,背地小人的人来决定。
秦慕天早已料到这般场面,因此倒也没显得如何吃惊,接着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御剑山庄的剑冢。”
他声音也并不显得多响亮,但却压过了在场众人的议论之声,而众人听他说起这剑冢之名,也不禁停下了议论。
静慧师太站起身来,向秦慕天道:“秦庄主说的可是,记载着御剑山庄最高武学的剑冢。”
秦慕天对她点了点头,旋即对众人道:“倘若诸位愿意出手相救,在下愿意带诸位进入剑冢一观。”
众人一脸的不愿顿时被狂热所代替,便在这时,云清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拱手道:“秦庄主,剑冢之中的武学,乃是御剑山庄的前辈心血所结,咱们怎好前去亵渎?并且,秦少庄主乃是因国事被抓,我等虽然只是草莽,但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去救秦少庄主,更是义之所在,又怎能图剑冢的武学呢?”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向他怒目而视,旋即一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云清摆了摆手道:“年轻人,此言差矣。秦少庄主师承御剑山庄,武功修为,已达丹境,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难寻敌手,试问在座的各位,谁是敌手?”
云清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见是一个瘦高汉子,唇上两撇胡子垂在嘴角,显得极为猥琐,知道他便是嵩山派的掌门左子龙,也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便皱眉道:“那自然无人能敌?”
左子龙摸了摸唇上的两撇胡须,嘿嘿地笑了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啊,既然如此,秦少庄主都败在了高天建之手,那咱们去岂不是也只有送死的份?”
众人纷纷附和,大声道:“是,左掌门这话不错。”
“左掌门,你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云清不屑地瞧了他一眼道,“那高天建也不过是仗着人多,玩车轮战,秦少庄主这才不敌的,你又何必怕呢?”
左子龙眯着本就不大的黄豆眼,装作大义凛然的模样,挥手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又何资格说我怕?”他顿了下又道:“姓左的什么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之所以这么说,并非为了自己这条贱命,而是为了在座的各位英雄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