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鲜艳的血流，如同赤红的火焰，
在九节蛇身上燃烧，
很快，
这具年轻貌美的身体就化作了千疮百孔的烂肉，
“没想到，血腥之母选中的人，居然会干这么情绪化的事情，这毫无意义。”
不尸转身对容器的要求很低。
如果不急着追求晋级，
任何活人，都可以成为九节蛇的容器。
当这幅身体消融之后，
很快，地下室的某个角落里，
早就封存好的一具身体，从沉睡中复苏。
“用精血烧我，亏你舍得，还是说，你在试探对我的灵魂展开攻击，这也是徒劳的。”
九节蛇那具有代表性的黄色竖瞳出现，
这次的身体依旧是女人，
不过姿色平平，属于丢进人群中无人在意的那种。
她挑选的身体，还真就是随机选取的。
“不，我只是需要你也付出代价。”
艾清水很冷静的说道。
脸上一下没了之前的怒气。
“我们是合作关系，如果因为你，我亏损了材料，就需要从你来补偿，如果你补偿不了，那就付出和我同等的损失吧。”
说罢，
艾清水还割破了自己手腕，
让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
“你们苦难恩典，果然都是疯子。”
九节蛇有些无奈的说着，“好吧，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幸运。不会有附带厄运的幸运。你知道的，我正在孕育的圣子，哪怕它只是母上的‘一部分’，想降临到这里，还有很大的阻力，哪怕生下一个死婴也有可能，而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艾清水将割破的手腕朝向上方，血液没有继续涌出。
“呵，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策划话一切了，没想到，居然还冒着风险，你有几成把握？”
“不到一层。”
九节蛇沉默了。
因为自己为了试验，只用了一百个高级信徒的生命。
而对方为了培育‘圣子’，可至少抽干了上万人的血液。
就这，
成功率还不到一层。
“能做到吗？”
“不能。”
九节蛇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施加了大量的幸运，却不用承担厄运的办法。
人的运气有高有低，
但总量恒定，
一旦在某个时刻过于高峰了。
就一定会迎来一个低谷。
相反亦然。”
艾清水脸上的阴沉都快要滴出来。
她深知气运这东西的恐怖之处，
否则也不会与九节蛇合作，
这家伙最早的身体破碎，进行了不尸转生后，
战斗方面，即便等同废人。
可是，
母上依旧为了这么一个人，专门下了神谕。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
九节蛇至今为止表现的，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除了莽山那一次的危机阻挡，
之后，
她几乎什么存在感都没有，
消耗的资源和材料倒是不少。
而且，
她对于那个叫王光的家伙，又或者是对那具天使，过于执着。
反倒是最重要的敌人，
也是最可怕的敌人，对光明世界，九节蛇表现的一点儿也不重视！
这不得不让艾清水怀疑，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让人忍不住想用血祭给她的天灵盖开个瓢！
“都和你话了很多次，不要对我动手，听我说完嘛，”
九节蛇也不是真想和苦难恩典决裂，
就目前来说，他们还是最佳的合作对象。
“幸运虽然无法凭空产生，但可以转移。
幸运的高峰之后，会迎来低谷。
但是，
可以用外来的幸运填平。”
艾清水听懂了她的话，
人，
还是需要人嘛。
“你需要多少人？有什么具体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