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狐狸跳到了桌上，看都不看甄九黎一眼，趴在那兀自整齐着尾巴，每一根毛都要保持着蓬松柔软的状态。
大半夜的，这一人一狐有点尴尬。
甄九黎保持微笑，坐到桌前，“怎么称呼？”
小狐狸懒洋洋道：“蔻香。”
甄九黎恍然，遂客气道：“蔻香姐姐。”
师傅有教过她，能开口人言的畜类，起码也得是修炼二百年以上的。论按年纪，她称呼狐狸一声“姐姐”太应该，就算叫声“太奶奶”也不为过的。
蔻香尖尖的小脸，尽是鄙视，“……蔻香哥哥。”
甄九黎怔住，目光下意识朝它的肚子及以下区域望过去……
“往哪瞧呢？”蔻香瞪她一眼，立即正襟危坐，“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狐族，是会被乱爪挠死的！”
甄九黎提眉，听着都新鲜！遂微笑道：“想不到，贵族这么严谨呢！”
“那是！”蔻香傲然道：“狐族向来忠贞，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崇尚一夫一妻制，此生不可变心！”
“失敬失敬！”甄九黎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更好奇了，她朝前挪挪椅子，坐得更近些，顺手抓起桌上的瓜子，一边嗑一边问：“那你们公狐狸要是拈花惹草了怎么办？毕竟……你们狐族可是以媚兼惑闻名天下。”
蔻香看她的眼神，明显在笑她孤陋寡闻，“你以为我们狐族的雌性是吃素的？要是被它们逮到，可不是被剜了心剖了丹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甄九黎这回是真开了眼界，顿时对狐族的母狐狸肃然起敬。
蔻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小爪子也抓了把瓜子，嗑得比她还熟练，咔咔咔嗑得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