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端木尧后,端木砾也没有休息片刻。赶紧的安排布置兵力,加强战事防卫。
他打定了主意,要与西境的南楚军队共存亡。
一个真正的男人,在大义面前是置个人私利于一旁,将责任抗在肩上。
端木砾是个血性的男人,宁可站着死,也决不跪着生。他誓死要找到阴兵的破绽,或者说破解阴兵之法,救南楚或诸国百姓于危难之中。
自古人就说兄弟连心,他这一点与杜致霖很是相似。别看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到了关键时刻,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今夜月光出奇的好,离十五还有三天,这大半圆的月亮比满月还亮。如洗的月亮,象给大地披了一亮亮的白纱,在这黑夜里能目视个几百米没有问题。
端木砾哪有心思睡觉,他知道这几天周世坤就会有所行动,也许就在今夜。阴兵是鬼魂,不能白天出没,害怕太阳。它们应该多是在夜晚行动。
端木砾睡不着,带着两个贴身的侍卫巡营,在营房周围四处转转。
离军营约两里地之处有一个小山丘,不算高,但站在上面能看个几里地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营中巡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端木砾带着两个侍卫骑着马想站在山丘上登高了望,看看远处的情形。
一行三人来到山丘之下,在下面找了三棵树,将马匹拴好,随即登上了山顶。
端木砾武功好,轻功也好,号称南楚第一勇士。在南楚,功夫方面能比得上他的还没有。爬了没多长时间,他就将两个侍卫远远甩在身后。
他到了山顶时,侍卫们才到了山腰的三分之二处。
这座山美其名曰是山,除了山底下那几颗半死不活的树木,到了山上什么植物也没有,光秃秃的石头,叫石山更合适一些。
他刚到山顶就发现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朝他这个方向移动,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他定住身形,向远处望去。
很快一队人马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看样子人数应该不少,往后看去绵延不断,只看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一个挨一个,只看到队伍的开头,看不到结尾。
队伍中间的位置有一顶四乘小轿,轿子不大,四个人抬着,黑色的轿帘把轿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可不清轿内是坐了什么人。
“这行军的队伍里出现轿子,也是少见的事。马是常见,坐着轿子打行军打做仗还是第一见遇到。”
端木砾暗暗想道。
端木砾第一反应是周国的军队,前来偷袭自己的军营。
这支部队队列整齐,方阵排列的也很工整,连脚步声也整齐划一,听不出嘈杂之声。
依照正常情况,这么大的军队行军,方圆一两里外也能听到动静,而这只军队离端木砾也只有一里不到的距离,以端木砾的的过人耳力竟然没有听到半分的动静。
端木砾冲随行的两个侍卫打手语,让他们迅速回营,通知将士准备迎战。自己留在此处观察敌情。
两名侍卫领命,片刻也不敢耽搁,飞奔着下山而去。
随着这只军队,越行越近,离端木砾所在的小山丘也就只有百十米不到的距离,端木砾发现了更加异常的情况。
这近有跟前的军队,不仅仅是在远方听不到行军的脚步声,即使到了眼前也听不到声音。
无论士兵如何训练有素,步伐如何整齐,走到近前时,应该能听到脚板踏地面的声音,除非这支庞大的军队中的士兵个个是轻功高手。这种可能性是绝不可能有的。
为了看个究竟,端木砾施展开轻功,从山顶往下山下疾驰。
快到山脚下,约莫只有五六米的距离,找了块大石头,藏在石头后面。
随着军队越来越近,端木砾发现这也并非是什么正规军。没有旗帜,军装也不统一。
长短不一,颜色不一,样式不一,新旧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