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妾身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这道理上说不通。不可能的。如果施姑娘不是菱妹妹,那她为什么在易征的坟前说出那番话来,霖弟也在场,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唉!”端木砾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现在是一个脑袋比两个还大,自负聪明超常,这件事情却分析不通,解释不明白。
“如果说施姑娘是菱妹妹,那咱府里的太子妃又是谁呢?”
“难道她是别人易容进来的,想潜入太子府里意思不轨?”端木砾满脑子的意图不轨。
“太子爷,这不可能的。如果太子妃是其它人易容,太子与她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有所觉察。太子妃自从回到府中,她并没有走出去,又是如何被易容掉包的?
妾身觉得这不太可能。如果说施姑娘就是菱妹妹,她三四百斤时的模样,我们也都见了,这身肉可不是几个月就能长到身上去的。”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到底真相是什么?”
端木砾真是无奈到了极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明明真相就在眼前,觉呼之欲出,偏偏又卡在某一处,所谓的真相又讲不通。
“既然不能从霖弟那里得知真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端木砾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或者是有了个极为好的主意,能解决眼前这些如乱麻的线索,从乱麻中理出头绪来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太子爷是指太子妃?”宋莲双心里一动。她早就想提醒端木砾可以从太子妃身上下手,但是碍于不明了端木砾的真实想法,她一直没有敢提这件事。
端木砾这几日也是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把马芷阳这个突破口给忘记了。
“是,当务之急只能从她身上下手,看看能找到突破口否。如果她还是如假包换的谷菱,是郁王府的芷阳郡主就不会心虚。如果不是,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端木砾当真是雷厉风行之行,说到就要做到。起身离开自己的书房,直奔马芷阳的住处。
马芷阳这几日一直觉得全身无力,软绵绵的,中午送走杜致霖他们后,就直接回到房里休息了。
端木砾进来的时候,她还正是睡觉,感觉到床上有人注视着自己,惊地突然睁开眼睛。正对上端木砾的双眼,那双眼睛真是好看,却是太深,深到看不清眼底里究竟有什么。
“砾哥哥”马芷阳从床上坐了起来,满眼柔情地看着端木砾。
“芷阳,我想吃你做的红烧猪脚了,这几天胃口不好,没有好好吃过饭。你能做盘红烧猪脚给我吃吗?”
端木砾的声音很是温柔,是难得的柔情。他不象杜致霖爱起来如三月的春风,事事也能替对方考虑,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考。
端木砾就是端木砾,他即使再爱谷菱,也很少主动在她面前低头,更多的是把爱深深埋在心底。偶尔也有柔情的一面,却很少示人。
听端木砾突然间提了这样的要求,马芷阳愣住了。不是她不想做,别说是做一盘子红烧猪脚,就是做十盘子她也愿意,只要是端木砾想吃。
但是,她不会做啊!那个会做饭的叫谷菱,不是她。她自小生在郁王府,十点不沾半点阳春水,天天怎么会做饭。如果非做说她会做饭,她也真是会做一点。
只会一道,那就是梅花冻了。根本就不会做什么红烧猪脚。
看着端木砾祈求的目光,她又不忍心心拒绝,只要点头表示同意。大不了请教厨娘就是了。她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端木砾让她做猪脚的真实目的。
是不是真的谷菱一会儿便就知晓,对于谷菱亲手做的红烧猪脚,端木砾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种味道。满嘴留香,一直香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砾哥哥,你在这时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做红烧猪脚。”
马芷阳给了端木砾一个无暇天真的笑容,转身离开。
端木砾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把她从堰城废墟带回来的情形。自从收到杜致霖留下的托付书信,决意与周梦芽同归于尽时,谷菱几乎没有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也于太子府,即使是出了太子府,也是在自己的陪同之间。根本不可能被人掉了包。
可为什么施洛崋与她的表现都异于正常。施洛崋为什么会在易征的坟上哭晕过去,口口声音说是易征救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