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宁凡笑道。
陈陌言前辈实力通天，心智如妖，更是洞悉人心，每次总能猜到宁凡心中所思所想，宁凡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赤身裸体无所遁形的小孩子。
“其实，何为剑心，叶采薇已经告诉你了。”陈陌言笑道。
宁凡皱眉，“他告诉我，什么时候？”
陈陌言笑而不语，宁凡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开始回忆认识叶采薇之后，与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跟她在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可是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跟自己提到过任何关于剑道的感悟。
难道是某些不被自己注意的动作或者是暗示？
宁凡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陈陌言微微摇了摇头，淡淡道：“剑心之道，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静下心来，好好想。”
宁凡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迅速的查找记忆中关于剑心的事情，反而将自己的心境搞乱了，从之前的感悟来看，只有心如止水，才能进入感悟的状态，心乱如麻显然是不行的。
微微舒了一口气，宁凡就地与陈陌言面对面坐下，而后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宁凡就如枯木一般，就坐在陈陌言的身前，仿佛坐在另一根枯木的前头，就这样思索了一个月。
这天清晨，陈陌言突然道：“差不多了。”
宁凡睁开眼睛，此时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整好照到他的眼眸之上，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意从这对眼眸中绽放出来，刹那间竟然比泛着金色的阳光还要耀眼。
“怎么样？”陈陌言开口。
宁凡点头，“我想，已经差不多了。”
陈陌言笑着点头，“悟性还不错，比采薇那丫头好上一点儿。”
“真的？”宁饭激动道，“我真的比叶采薇还要好一点？”
“差不多。”陈陌言瞥了他一眼，“也就那么一点儿。”
就一点儿也挺好的，宁饭心中喜悦，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终于在剑道之上有所建树，值得跟心中最重要的人分享一下。
“想走就走，都已经悟出了凌厉之剑的精髓，就不该再拖泥带水。”陈陌言悠悠道。
“感谢前辈，我欠前辈甚多，前辈却不给我报答的机会，令人心神难安。”宁凡轻叹道。
陈陌言冷冷道：“我不需要你感谢我，只是希望在以后的某一天，在你面临善与恶的抉择之时，能够记起老头子的这句话，而站在人族的一方。”
宁凡认真点了点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的，请前辈放心！”
陈陌言不置可否，又闭上了浑浊的眼睛，“去吧，去吧。”
宁凡站起身来，对着陈陌言深深鞠了一躬，而后转身下了公会顶层，向叶采薇得宫殿飞来。
不一会儿，宁凡便来到叶采薇的宫殿遗址，一块杂草丛生的平地，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迎风飘扬的小花诉说着这里的传奇往事。
宁凡转头四顾，这里的确就是叶采薇的行宫，但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来了。”下方的平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袍男子，他就地坐在小花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