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儿在五爷……也就是耶律铠府上只是养伤,北凉天气寒冷,大夫特地叮嘱了不许出门,以免风寒入体,故而……故而念儿对北凉如今的局势并不十分了解。”骆念儿有些支支吾吾,她生怕倾国看出她的心思。
“原来如此。”倾国微微一笑,没再继续看骆念儿送来的信件,只是将信纸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信纸上滑动着,但一双幽深的眸子却亮晶晶地看着骆念儿。
骆念儿看着倾国的眼睛,只觉得她的眼睛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看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却不知那平静的水面之下到底深藏着怎样的漩涡。骆念儿本就有些底气不足,在这样的一双眸子的注视下,更是觉得心虚,低下头不敢再看倾国。
倾国却像是没有察觉到骆念儿的心虚一般,继续神色平静地说:“既然如此,本宫便也不再多留了,父皇有旨,因为定北王突然逝世,骆林将军身体暂未恢复,烈焰军主帅一职由李良将军暂代。”
骆念儿闻得此言,当即心下一沉。此番安西王被押解至凤城,西境大军主帅张猛却并未受到牵连,而父亲一死,大哥还活着,皇上便找了李良暂代烈焰军主帅之职,此举显然别有用意。若是大哥能够痊愈还好说,若是大哥有个万一,这个主帅之位岂不是……?
倾国看出了骆念儿的表情变化,心中自然知晓骆念儿在担忧什么,但对于此事她也是无能为力。
“郡主,本宫不日便会启程回宫,若是你放心不下骆林将军在戏楼,便将他接回王府去吧。另外,听说王妃自从前些时日起便一病不起,你定要好生照料,在父皇有新的决定之前,你就好生守着定北王府吧。”倾国如此这般说,便等同于下了禁足令,也就是说,在皇上有新的旨意之前,骆念儿便被禁足定北王府,连同王妃和如今已是朝不保夕的骆林亦同样被困在那个囚牢之中。
“公主,我……”骆念儿本想开口求情,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能生生咽了回去,“是,念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