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儿冷冷斜视着正在洋洋得意的芳草,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后,她底气十足地说:“我没有!”
“念儿妹妹啊,你错就错在你太好心了,如今,王妃是喝了你送来的梅子汤之后才身子不适,随后骤然小产,这事在整个王府可以说是人尽皆知,所以,你认为,事到如今,你还能逃脱得了干系吗?”这会儿,婢女们都在内室里跪着,外室只有骆念儿和芳草两个人,芳草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侧王妃,”见此时房中无人,骆念儿对芳草便也并不客气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原本此事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却偏偏如此急不可耐地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芳草被骆念儿的一句话堵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骆念儿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侧王妃,若是你如此执着下去,只怕会令人生疑,是不是这事压根儿就是你做的,而你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让所有人都疑心于我,不过是为了摆脱你自己的嫌疑罢了。”
“你……”芳草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被骆念儿堵住了嘴似的,她用手指着骆念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随后,她猛地一甩手,便扬长而去。
骆念儿看着芳草的背影,眸色变得阴沉,她一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芳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外面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里,骆念儿才将目光收回,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向内室。
可是,她才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已经是一旁哭声,婢女们跪了一地,或低声呜咽,或嚎啕大哭。隔的太远,骆念儿看不清楚躺在床榻上的怜儿这会儿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却是能够嗅到浓重的几乎让人呕吐的血腥味,也能够看得到,那已经被血染透了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