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凤宁琛看着倾国,感觉她此刻表现出来的镇定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像是宠辱不惊,倒像是早就知情。
倾国摇摇头,摇得十分坚定,并不似在假装:“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凤宁琛不解,若是皇姐原先是不知道此事的,怎么会毫不意外呢?
“我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而是早就猜到了,这个耶律铠与旁人不同,或许许多男子并不屑于依仗妻族,或者虽然依仗了妻族但却故作清高,这个耶律铠则不然,他母亲本就出身低微,所以,他不得不替自己寻一个强大的妻子。”倾国一边说,一边自己动手对镜画眉。
“可是……皇姐,他不是已经娶了正妃,就是那个怜儿。”凤宁琛还不知道怜儿已经流产毙命的事情,他还在思量着,即使耶律铠已经成了北凉大君,也断然没有在已经娶了凤仪国联姻郡主为正妃的情形下,还到凤仪国再来求娶。
“那个怜儿啊……”倾国见自己的这个皇弟当真是养于深宫,对许多事情都是不闻不问,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索性放下了手中正在画眉的笔,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笑了一下,仿若毫不在意地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凤宁琛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觉得意外极了,纵然父皇再不怎么喜欢那位惠贤妃,可仍然始终待她敬重礼遇,整个后宫之中也对她尚算得上以礼相待,毕竟,联姻郡主,和亲公主,她们的身份特殊,只有她们好好的,两国之间才能和睦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