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俊把弗兰德带回家以后,才猛然想起来家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把人带到主屋的客厅里。
好在弗兰德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在客厅的布堆里随便扒拉了一张躺椅就开始打盹。
孔晚青和朱竹清回厢房休息,马红俊则是趁夜帮弗兰德补起了裤子。
厢房里。
朱竹清在孔晚青身边转来转去的看:“阿青,你耳朵后面的羽毛没有了诶!”
闭着眼准备抓紧时间修炼的孔晚青“嗯”了一声:“我魂力恢复了。”
嗯?恢复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下午的时候都……
哦!应该是来找他们之前恢复的吧?
朱竹清松了口气:“呼——恢复了就好。”
孔晚青顿了一下,睁开眼淡淡的说:“魂力不代表实力,就算我没有魂力,也不代表我就不堪一击。”
朱竹清点点头哦了一声。
她没太听懂孔晚青的话,但却很奇妙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孔晚青看朱竹清懵懂的样子,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揉了一下朱竹清的脑袋:“早点休息。”
朱竹清重重的点头:“嗯!”
然后往床上一躺,猫猫虫一样一拱一拱钻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个小脑袋在外面,紫水晶一样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孔晚青就像没发现朱竹清的小动作一样,在蒲团上闭目修炼着。
……
第二天,朱竹清下厨煮了一锅微咸的莴苣粥,还在炉火里埋了两个村民送的红薯。
——马红俊帮村民缝补、修改衣服从来不收费,村民们也不好意思让马红俊白干活,就每次都会带几个家里的水果时蔬过来,偶尔还会送些米面。
这也是马红俊还没有被饿死的根本原因。
吃过早饭以后,弗兰德穿着基本看不出修补痕迹的裤子,去了村长家,找村长商讨孩子们武魂觉醒的事。
院子里,朱竹清在认真练习孔晚青教她的基本功。
孔晚青则是坐在榆树底下,一边监督指导朱竹清的动作和力度,一边渡魂力给马红俊,替他压制邪火,让他不必担心修炼时被邪火影响。
临近中午,弗兰德晃晃悠悠地回来,蹭了一顿红薯饭以后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三天时间就这样平淡过去。
第四天清晨,弗兰德让朱竹清和马红俊去协助他完成武魂觉醒的相关事宜。
无偿的那种。
——不叫孔晚青,单纯是因为几天的相处中,弗兰德已经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人不会将时间耗费在他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哪怕一分钟都不会。
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修炼,无趣得像个老头子。
不过他这么无趣的人,在教导学生时又常常列举一些生动形象的例子,趣味性十足不说,眼光也非常独到。
弗兰德上次回来拿东西的时候,凑巧遇到孔晚青正在指点朱竹清修炼。
最开始只是抱着一种好奇的态度在一旁看戏。
但随着孔晚青的讲述,他不知何时竟将自己的身份从“老牌魂师”转换成了一个单纯在听课的“学生”。
——并且他本人半点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经脉贯炁穴,隐于身藏于血,炁行其中,可为己所用,谓炁脉,亦或者隐脉。”
“气运周天,可炼化天地元炁为己所用,所经炁脉不同,魂力也各不相同。”
“简单来说,经脉,就是河道,而魂力就是河道里流淌的水流,但身体里细微之处的经脉多如繁星,真的能每一条都能使魂力流转起来吗?
对,不是每一条经脉都能使魂力流转起来,那这些能使魂力流转起来,最终行遍全身构成循环的经脉,我们称它为炁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