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些模糊,躺在软榻上的秋玥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宫瑞渊这么贴心?还是自己的脑子坏掉,已经产生幻觉了,真的不适应这么温柔的宫瑞渊。
“宫瑞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秋玥儿那不可思议的语气出,宫瑞渊温柔的语气马上阴沉沉。
“本王就不能对你好吗?”
“也不是。”秋玥儿无意识的应,“从一开始遇见你,你就一直对我放冷气,放杀气,还把我关到牢里,还拿走我银子,还差点掐死我,反正挺混蛋的......”
秋玥儿声音渐弱,视线开始模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全身都在疼,也许晕过去会比较舒服吧,至少会减轻很多痛苦。
宫瑞渊看此,换了个位置,将秋玥儿抱起,背后一阵暖意袭来。让秋玥儿紧皱的眉头舒缓不少,呼吸也变得不再那么吃力,不再那么疼了。
“秋玥儿。”
“嗯。”
“给本王活着。”
“我也想活着,可惜来到这世界就没顺利过几次。我要去问问佛祖喜欢什么,下辈子一定把他巴结好了。”
宫瑞渊盯着她,没有说话。
秋玥儿看了他一眼,头微微靠在宫瑞渊胸口,听着这强有力的心跳,眼眸闭上,声音微弱,“王爷,遇见你也挺好的。虽然你脾气不好,说翻脸就翻脸,还动不动就惩罚我,不过你对我还行吧,至少没有虐待过我。”
宫瑞渊低头,看着窝在他怀中的小人儿,悠悠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也不是啊,王爷长得挺好看的,我第一次在泫雅楼见到王爷的时候就想,你若是个小怜儿,我肯定把你嫖了......”
说到最后,秋玥儿大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意识陷入混沌,再次昏迷过去。
看着昏睡过去的秋玥儿,宫瑞渊唇角抿直,将秋玥儿放平,眼底神色变幻莫测,声音低沉,轻缓,“阎六,将药给她服下,若是没把她救活,本王就将你送到小怜馆当头牌。”
“......是。”
阎六看了看手里刚从药房取过来的锦盒,欲哭无泪!秋姑娘啊,您怎么能仗着受重伤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呢?
眼下是好过了,可是等您伤好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不得脱层皮啊?
王爷一定是想让自己把秋玥儿救活,然后再惩罚她,一定是!
众太医埋首,假装没听到,对于秋玥儿这话,他们真不敢听。都知道贤王长得好看,想嫁给王爷的肯定也是数不胜数,只是,单纯的想把王爷嫖了的,只此一人啊!
不能想了,救人救人,还是让这个罪魁祸首赶紧活蹦乱跳,然后承受王爷的怒火吧......
路管家不自然的轻咳两声,转头跟着贤王出门,对于秋玥儿这话,路管家表示想看秋玥儿好起来以后的日子。
彭府
阎一带人到彭府的时候,彭希顺也刚回到府中,对于阎一的到来有些不解。
“阎护卫,王爷还有什么命令吗?”
阎一点头,语气淡淡,“奉王爷之命,将彭妙婷关入大牢。”
“啊?为什么?”彭希顺有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看阎一表情严肃,不像说笑,脸色徒然一变,“难道?”
阎一淡淡点头,“不错,岳姑娘失踪之事,是你女儿所为。”阎一说完朝彭希顺点了点头,然后越过他,带着侍卫往彭府后院而去。
彭希顺回过神,心中寒气冒出,神色间掩不住的不可置信,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会跟自己女儿搭上边。知道小女儿对贤王有想法,可是,这般极端的事,怎么会呢?
“阎护卫......”彭希顺大步追上。
后院中,彭氏听说彭希顺回府,正让小丫鬟们准备晚膳。
还未等到彭希顺,却闯进来一个慌乱无措的丫鬟。彭氏刚要开口训斥,却被丫鬟的禀报震住了。
“夫人,王府来了护卫要把小姐抓走,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抓婷婷?”彭氏有些懵。
小丫鬟使劲点头,脸色着急,“夫人,阎护卫已经快到小姐院子了,您快去看看吧。”
“走!”彭氏趔趄一下,扶助小丫鬟疾步走出。
彭氏到的时候,阎一也刚好带人走到彭妙婷院子,看到自家老爷,彭氏像找到主心骨一般,“老爷......”
“先看看情况。”彭希顺心里也没底。这个小女儿平常被惯坏了,有些娇蛮,但是彭希顺从未想过女儿会做出这般狠毒的事。
也许......抱着一丝侥幸,也许是王爷弄错了。只是,可能吗?
“好~”彭氏声音不稳。
阎一可不会顾虑他们的心情,直接带人进去。
彭妙婷在房间里听到动静,以为是自己母亲。她脸色有些阴沉,摸了摸自己包扎好的胳膊,心情沉郁而烦躁。
“娘,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吃晚膳了!”彭妙婷语气很冲,不耐烦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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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院子中以阎一为首的护卫时,彭妙婷脸色大变,快速关门......
然,不等她关上,一护卫直接将门挡住。
彭妙婷心惊胆战间转身要进房间,内心慌乱无措,想着不可能,秋玥儿那种伤,肯定死了,怎么还会查到她头上。
两个护卫速度比她更快,直接将彭妙婷按住,押送到阎一面前。
“啊!”护卫碰到她的伤口,彭妙婷痛的打颤,尖叫一声,右边胳膊上有血色渗出。
阎一面色如石,不为所动,招手让护卫进去搜。
彭氏顾不得许多,满脸焦急,想要上前,“婷婷,你怎么了?”
彭希顺拉住自己夫人,刚刚彭妙婷看到王府护卫时的第一反应已经间接证实了什么,不需问就知道,阎护卫说的应该是真的。
这一刻,彭希顺也是难以置信的,心中杂乱,想着怎样才能让女儿逃过这一劫?
唯一的方法就是贤王开口。而让王爷放过婷婷,可能吗?
以王爷对那位姑娘的重视,也许可以......
“娘,爹,救我,我不想死,娘~”彭妙婷又惊又慌,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她后悔了,后悔去挑衅贤王的威严,后悔去招惹秋玥儿了。
自从知道秋玥儿是女子以后,她心底就开始嫉妒,更加难掩嫉恨,加上有意的打听,知道贤王对那个女人不同一般的态度,她就想找秋玥儿的麻烦。
今日街上的事情也是她故意找麻烦,可惜,自己没能教训秋玥儿,反而挨了打。彭妙婷气急,所以才派人跟踪了秋玥儿,将她绑了。
“婷儿,婷儿,你做了什么?婷儿~”彭氏胳膊被彭希顺死死拉住,她痛哭着看着自己女儿。心里明白,肯定是自己女儿做了什么,贤王府的护卫才来抓人。
“我......我......娘,爹,你们一定要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爹~”
进屋的护卫搜出了一件带血的衣服,是彭妙婷的,别的都没有。
“你用的剑呢?”阎一冷冷问彭妙婷。
彭妙婷抖了一下,“在,在河里。”
阎一眼睛微眯,明白了,在找到秋玥儿那边的河里。
“带走,朱辉,你带人去河边找。”
吩咐完这些,人被带走,阎一在最后,看了彭希顺一眼,似劝慰似提醒,“彭大人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
彭希顺张口无言,想说什么,说不出,王爷的脾性,他很了解,无力又无奈。
彭氏听言直接晕倒在彭希顺怀里。
王府
宫瑞渊在亭中软椅上,悠然看着湖中游鱼,品茶,下棋。
阎六从药房过来,“主子,秋姑娘伤势已经稳定了。”
宫瑞渊眼帘微动,没有说话。阎六看此,默默退下。
秋玥儿没有什么大碍了,主子心里原本的担忧大约就变成怒火了吧。
秋玥儿那句想嫖了王爷的话,搞得主子羞恼了。
阎六每日禀报秋玥儿恢复的情况,贤王都不曾开口说一个字,这是又别扭上了。
阎六刚下去,阎一便过来禀报,“主子,已经查清楚了。”
抬头看贤王仍旧那副淡淡的模样,阎一也平板开口:“彭妙婷心仪主子已久,她今年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主子迟迟没有动静,她开始着急。这个时候又听说主子您对秋姑娘态度不同,所以就想试探一下,然后因为昨日的事,气恼之下就将秋姑娘绑了。”
宫瑞渊垂眸,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不明情绪,“秋玥儿不是挺能打吗?怎么被她挟持的?”
那日在街上打架都没问题,怎么就蠢到被人劫了?
“彭妙婷与她身边的嬷嬷用了让人浑身乏力的药粉,秋姑娘不防,便中招了。”
宫瑞渊听了,淡淡垂眸,声音无波,“是吗?事情都做了,为何没干脆将秋玥儿丢到河里。”
阎一低头,“这个属下也问了,彭妙婷以为秋姑娘重伤,必死无疑了,所以想制造成遇到歹徒,被人抢银子所致。她白日与秋姑娘发生矛盾,胳膊受伤也是有目共睹,所以趁此在府中休息也是合理的。如此就能将事情掩盖下去。”
“哼!被下了药还能伤到人,她倒是够顽强的。”这话是说秋玥儿的。
“去将人砍了。”宫瑞渊淡淡吩咐。
阎一愣了一下,“都砍了?”
这件事牵扯进来的一共有六人,彭妙婷和她身边的嬷嬷,然后是彭府四个帮忙打听秋玥儿行踪的下人。
宫瑞渊抬眸,嫌弃的看了一眼木讷的阎一,“除了彭妙婷,其他人都砍了。被人欺负的又不是本王,让她自己去出气。”
“呃~”明白了,下人直接砍了就是,罪魁祸首的彭妙婷就留给秋姑娘吧。
王爷搞出那么大动静将人救了,最后得来秋姑娘的控诉还有那句想嫖了他。所以,这仇只帮着报一半,不好搞定的那个留给秋姑娘自己吧。
“还有事?”不阴不阳的声调传出。
阎一一个激灵,忙道,“没事了,属下这就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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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快速退下。
宫瑞渊心中冷哼,情绪莫名,等那个小东西好了,一定要把她......把她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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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整个金都因为贤王为秋玥儿出头的事而搞得人心浮动。
贤王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整个西北关注的焦点,从不近女色,从不对谁宽厚的贤王为了一个女子而费心费力,那么秋玥儿的身份,太值得探究了。
除了几家有心想要将女儿嫁去京城的人家,其他府邸都是想巴结上贤王,将女儿嫁进王府的。所以,秋玥儿这个备受王爷爱护的女子就是他们女儿的情敌。
秋玥儿虽身份不明,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但是只要她得了贤王的心,比什么背景和后台都管用。如现在情况,首先要搞清楚秋玥儿在贤王心中的份量,之后再估摸着对待秋玥儿的态度。
王府中,秋玥儿这两日都是昏昏沉沉,时醒时睡。身上的伤口太多,导致发烧,吃不下东西,短短两日时间,秋玥儿整个人就消瘦不少。
万嬷嬷被派来照顾秋玥儿,带着两个丫鬟伺候在侧,这般待遇,比普通下人好了不知多少。
万嬷嬷也大概了解了贤王的心思,心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些日子,秋玥儿虽没什么规矩,但是为人做事都很有分寸。
最重要的是,她有爱心,人也单纯。对于外面的乞丐都能出手维护,若是心向着王爷,必定也会护着王爷......
秋玥儿迷糊着睁开眼睛,感觉脑袋很沉,整个人很飘忽,没有真实感,口中发苦,总之,很不舒服。
“醒了,感觉怎么样?”
秋玥儿看着万嬷嬷,内心说不出的复杂,本以为必死无疑......
秋玥儿叹息着,感慨着,是她命大吗?
“万嬷嬷,我还活着吧?”秋玥儿不确定问,那种飘忽感太强,还是确定一下吧。
这话落入耳中,万嬷嬷不由笑开,“当然活着。”
“哦......活着呀!”说不上什么情绪,有庆幸,又有些惋惜。
在昏睡前秋玥儿还想着,自己会不会再回到现代。如今醒了,还要继续在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手下讨生活,哎......这命呦!
“姑娘这是不想面对王爷吗?”万嬷嬷看秋玥儿那变化着的脸色,眼底笑意泛滥。
“这么明显吗?”
万嬷嬷点头,“是。”
“呃~”
不待秋玥儿再开口,一转眸,宫瑞渊那妖孽背着手进门。
宫瑞渊看着秋玥儿,神色平和,语气轻缓,“你这表情?见到本王不高兴?”
秋玥儿虚弱回答,“不是,我是没有力气高兴。”
“是吗?”宫瑞渊缓缓道,“还记得受伤时跟本王说过的话吗?”
秋玥儿听了,思绪一时朦胧。微微皱眉,回想,良久,转头......
“王爷,我是怎么回来的?”一双眼睛,此时变得茫然而迷惑。
这话出,宫瑞渊瞬时笑开,这是企图用忘却前尘往事而蒙混过关吗?
万嬷嬷嘴角勾起,低头,脸上笑开。
“都忘了?”
秋玥儿眨眼,“......好像是。”
这回答,不确定,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以后还会想起来。
“是吗?那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说不定就记起来了。”宫瑞渊好脾气的道,眼神阴测测看着秋玥儿。
秋玥儿蔫蔫道,“好,多谢王爷关心,我好像头有点晕,我要睡会。”
“嗯,本王过两日再来看你。”宫瑞渊说完,转身出门。
阎六看向秋玥儿,无声叹息,怎么不干脆承人了呢?趁着现在受伤,王爷也不能拿她如何,说不定也就被训斥几句。
如今好了,话说了,现在还不承认,又在王爷心头火上浇了油。秋姑娘,保重!
秋玥儿此时心中也是懊恼,下意识想要躲避,不敢想后果,太打击人了!
头晕,还是好好养伤吧。
万嬷嬷看秋玥儿表情,摇头失笑,吩咐丫鬟去将秋玥儿的药热了。
受这么重的伤,秋玥儿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养伤,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几乎都在睡觉。
金都各府有意探望,却都畏于贤王而不敢上门,再说,贤王府也不是随意可进的。
别人可以没有表示,彭氏不同。
秋玥儿是她的女儿伤的,不管贤王府如何难进,她都要争取一下。
彭妙婷还在牢中关着,那日几个奴才被砍头,彭氏心惊肉跳的同时就是希望见秋玥儿一面,想办法补偿,希望可以换自己女儿一条命。
彭氏带着各种补品和礼物,战战兢兢到贤王府门口,却看到......
白衣男子,高大,挺俊,背光而立,一身光润,满身昭华,公子如玉,灼灼其华。
男子身后只有一满身黑衣的护卫,抬头看着贤王府门匾。
“苍元,敲门。”男子开口,清润,微凉,沉沉淡淡,如流水漫过,又如丝竹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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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苍元应声上前。
在苍元敲门的时候,彭氏也下了马车。
门开,贤王府护卫看向苍元和他身后的男子,“您是?”
苍元没说话,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递到护卫眼前。
护卫一惊,“洛熙国太子!”
“什么?”彭氏听到了,低呼一声,惊的后退两步,忘了反应。
直到王府大门重重关上,彭氏才回神,低头,思索良久,转身上马车,“快,回府。”
西北在宫印国是不受重视之地,洛熙国太子怎么会突然拜访?不管是何原由,今日她都不可能进到贤王府了。
贤王府中,凉亭。
宫瑞渊与洛翊相对而坐,同样矜贵高洁,同样优雅随性。
“你说是为秋玥儿而来?”宫瑞渊淡淡问。
洛翊点头,低沉应,“是。”
“你是她表哥?”宫瑞渊,眸底深暗莫测,问话也是不疾不徐。
其实在洛翊说出秋玥儿全名的时候,宫瑞渊神色莫名了一下。
在西北,知道秋玥儿真实身份的就只有贤王身边阎六两人和路管家以及万嬷嬷。
“确是。”
“有何证据?”
洛翊浅浅一笑,“这个我自会与玥儿详说。”
宫瑞渊眼底沉沉暗暗,忽而唇角一勾,“也好,本王已经两日未去看那小东西了,走吧。”
宫瑞渊起身,洛翊神色微动,起身跟着走出亭子。两个同样气场强大的男子,不紧不慢往秋玥儿院子而去。
跟在后面的阎一蹙眉。
阎六暗暗思索着,秋玥儿若是洛熙国太子的表妹,那就表示秋玥儿的母亲是洛熙国公主,可是不对呀?秋玥儿的母亲并不姓洛,而是姓章。
再说,一个公主嫁到宫印国的丞相府,不对,十几年前,秋丞相还只是地方官。那么,这其中隐情......
对于洛翊的话,阎六倒也不太怀疑,因为秋玥儿若不是洛翊的表妹,以她丞相府不受宠的四小姐身份还不足以一国太子千里迢迢跑来西北找她。
两人到秋玥儿院子中的时候,秋玥儿正被小丫鬟搀扶着从洗漱间出来,看到贤王带着一个美男进来。
秋玥儿愣了一下,视线转到洛翊身上,满眼惊艳,心底不由啧啧两声,真好看!
“王爷,这是您要赏赐给我的小怜儿吗?”
本来见秋玥儿盯着洛翊看的宫瑞渊脸色有些沉下的节奏,因为秋玥儿这句话,瞬间心情飞扬,嘴角不由扬起。
现在好了,前几日自己被说小怜儿,现在连洛熙国太子也没能逃了这称呼,公平!
洛翊则是僵住,刚刚进门,看清秋玥儿那张脸,与父皇给他看的那张画很像。
确认是自己表妹,洛翊正想问秋玥儿是怎么了,就被这句话震住。
门外的阎一和阎六神色动了一下,垂手而立。
苍元整个人傻眼,嘴角狂抽,主子和自家表妹这别开生面的见面会呦!
“秋玥儿,擦擦你的口水,那是你表哥。”宫瑞渊慢慢踱步,走到一个位子坐下,这个女人,真是丢人,简直没眼看。
“哦......什么?表哥!”秋玥儿猛地抬头,身上伤口被扯动,“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