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被推到了一边的花丛里,好在她是抱着许秋影的,许秋影一个巧劲过去她只是脚崴了一下,倒是没被花丛里的枝杈划破脸。
“夫人也是你能冲撞的?”
“我……”
许秋影之所以带念白出来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苍寻绿说过上辈子念白是为自己死的,她信任她,另一部分则是这人比院子里那两个老实。
念白嘴里说了几个我字,这被诬陷了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词汇来。
又或许她知道这时候反驳什么都没用处,可她主子是许秋影,她不能叫许秋影受伤,这是做丫鬟的本份。
现在她倒真觉得许秋影就是个傻子了,想都没想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还请夫人责罚。”
“可是。”许秋影上气不接下气的吸了吸鼻子,“可是夫君说白白只要跪夫君就可以了啊!”
梅夫人身边的丫鬟狐假虎威,在梅夫人还有顾忌的时候就踹了许秋影一脚,按着许秋影的胳膊就要让人跪下。
可许秋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一踹没将人踹到自己反倒还差点摔在了地上。
“你动不动就叫人跪,你又不是那坟里的死人?”许秋影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可那一瞬间眼神里迸发出来的怒意却是叫梅夫人打了个寒颤。
不等她再看许秋影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梅月衫怀疑自己眼花了。
“好大的胆子啊!”鱼星的声音叫四人都是一怔,许秋影的膝盖半弯不弯的像是被绊倒一般手按在了念白胳膊上,她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梅月衫知晓鱼星在靖王府的地位,虽然如今靖王失势,可朝廷中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参与的,因此见了鱼星还有些慌张。
不过很快她就为这份慌张找到了说辞,她忍住手心的不适再度抓紧了许秋影的手,“这不是替秋影教训她身边的蠢丫鬟的么?”
“秋影这身子金贵着,你刚才没瞧见,这蠢丫鬟将她主子挤到花坛里去了。
若非是如虹帮了一把也不知道秋影这张脸还能否保住呢?这样笨手笨脚的丫鬟怎么能留在秋影身边呢?往后若是出去了岂不是叫人笑话的?”
梅月衫想的很好可惜事与愿违,尚且不论许秋影原本是个睚眦必报,没有仇就上杆子制造点仇恨也要报仇的人,就鱼星在这,难道会放任他主子靖王一个人待着么?
“念白是靖王府的人。”
“是是是,这点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知道。”
梅月衫回答之后却又觉得有点不对,等她转头回去的时候只觉得恐惧刺得心痛,她竟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靖王……”
“据本王所知,梅夫人不是影儿母亲吧?”
“……”梅月衫如坐针毡,指尖泛滥而出的寒意使得得她有些麻木。
她只希望靖王和鱼星都是刚到,没看见先前她故意找许秋影麻烦的那一幕。
许秋影出乎她意料的地方很多,她没想过靖王会这么护着她。
“不是。”梅月衫一直都是低着头的,靖王身后站着许济。
她不敢同这个同床共枕的人对视,那双眼睛虽只是匆匆一别她也瞧见了失望。
“丞相夫人是想补齐嫁妆?既然是母亲,应当有为女儿准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