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毛毛蹭蹭的,还能做什么!”
云天逸看着被树挡着的人,气上心头,“出来!”
“是,是,皇上,奴才知错了。”小竹子仍旧是缩在那棵树旁边不动,“皇上,您能不能别生气了,奴才胆子小。”
“你,拽着他走。”云天逸指着天字辈的人说,“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跟着我出来做什么?”
“奴才以为能见到干爹的。”
“哼。”云天逸冷哼一声,小竹子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云天逸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而不远处还站着另一位天字辈的人正在放哨。
“去把衣服换了。”云天逸不放心的亲自在附近看了起来。
今天有太多事情超乎他意料之外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没见到竹公公,可是于竹?
他依稀记得,自己落水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那一声喊的很绝望。
“落水的时候,你有听见女人声音么?”
那位放哨的一阵恍惚,他头疼的症状似乎还没缓过来,跟喝醉酒似的将脑袋偏到了一边的树上。
“有,南兴街那边的院子起火了,属下追人过去的时候听见人说了。那边几处院子好像都荒了好些年了,因此也没什么人员损伤,但是现场有打斗的痕迹,现在好像,好像说,刑部已经接手了。”
“刑部?”
“好像是的,没听太轻,也没敢靠的太近。”
实际上,这个消息不是他去了知道的,而是路上有其他布局人告知的。
刚才死去的那个地字辈的才是云天逸曾经的暗卫,剩下的那个天字辈的,和他一样,都是银光楼的影子。
也就是说,现在的云天逸,除了他自己,周围都是银光楼的人了。
天字辈的人想了想,也不知等这位皇帝死的时候,能不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败在哪了的。
“地字辈的回去呢?”
“是,属下说陛下怕他一个人出什么意外,让跟他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他便同意了,属下问他为什么还要回去,他说按照约定,应当携带了皇上备用衣物的。我们是在备用马车上取回来的衣物。”
“是,是我从前准备的。”换好衣服的小竹子小声提了一嘴,“皇上,我,我们去哪?”
许是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缘故,晚秋的水又冷,小竹子一直在抖着身子,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像是结巴了。
“然后呢?”
“皇上说拿了衣服就把人做掉,我杀了他。”
“他什么反应?”
“想逃。”天字辈的人实话实说,他们楼主交代过,做影子必须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当别人问这些的时候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但是也要注意实话实说的尺度。
那人确实是想逃的,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他。
天字辈的人至今都知道那人眼里的震惊,似乎不敢相信是云天逸要杀他的。
“还有震惊。”
然后,他谎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现场留下了一把刀,他说,“其实我是楼里的。”
天字辈的暗卫永远也忘不了地字辈的人眼睛里的骇然,就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
那人双眼突出,等他离开地字辈人视线的时候,地字辈的人手指动了动。
至于写了什么,天字辈的暗卫一点也不关心。
那么多楼,怎么可能一定是银光楼呢?
“我没让他跑成,看见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你没杀死他?”